电影讲述的是台湾原住民赛德克在日本占领台湾后做出的种种抗争,一场“野蛮”与“文明人”之间的对抗,在日本侵略者眼中,这些野蛮人需要学习他们先进的文明,台湾人自己在看见日本的邮局,商店,飞机,大炮,也只能屈服侵略者的淫威之下,干着每天只能挣一碗酒的工作,累死还被压迫,但总有些人也不想退回到原始状态,所以在文明的屈辱和野蛮的骄傲之间,他们就像电影里的花岗兄弟一样纠结万分。花冈一郎和弟弟二郎本来也是赛德克人,他们从小学习日本文化,长大后成为日本驻守当地工资最低的警察,也有了日本名字。两个名字,两种身份,他们在对立的两族人中间扮演者尴尬的角色。一方面他们的生活方式已然全盘日化,另一方面他们依然无法融入日本社会,被日本同事嘲笑“两个番人生不出日本孩子”,学历最高收入却比日本同行低一个档次。最终,赛德克人的起义,他们被迫卷入其中。面对头人莫那•鲁道的问题:你死后是要进日本人的神社,还是要去祖灵的墓场?他无法选择,只能随波逐流,并最终先后自杀。花冈一郎选择了用日本武士的方式——切腹,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但他使用的工具却是原住民的弯刀。他死前和弟弟的对话是赛德克语,但刀刺入腹部的那一刻却用日语说了句“谢谢”。弟弟的话更叫人难忘: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哪也别去了。我猜,这也正是大多数台湾原住民的矛盾心理吧
“若明知前方是死亡,为了自己生长的家园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反抗”而他们比起活着更在乎的是信仰,更在乎的是传承,他们想成为一个像莫那一样的英雄,当赛德克的女人为了不拖累男人战斗而节省粮食,选择集体上吊自杀的时候。那样的勇敢,那样笃定的信念,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击我心。记得莫那的儿子对自己的妹妹说“死很容易而活着才是艰难,你们活着要多忍耐要延续赛德克的血脉”。
“比起无力反抗,更可怕的是愚昧”。赛德克人分为很多的部落,当绝大部分的部族都联合起来抵抗日军的时候,却有一小撮人为了自己的仇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矛头指向自己的族人。赛德克人在河里相互厮杀的那一幕,让人抑制不住的心痛和焦急。而他们的愚昧就是来自没有文明的教育,他们也不知道当外敌来袭时最重要的是一致对外,内部的矛盾在灭族的威胁下其实根本不值一提。
所谓文明并不是指一定要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毕竟千百年来他们都是按照这种方式而生并且他们快乐。文明要带给他们的是思维上的改变和前进,让他们知道在面对问题时这样做或许比那样做的结果更好。然而日本人却总是想要用他们所谓文明的方式铲除异己连根拔起。野蛮和文明间的矛盾,也许太过于“绝对”。相信若是看了这部电影的人定会得到很多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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