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作为大臣,皇上问你问题,多半是在测试你的忠诚度,回答不好就有掉脑袋的风险。
在明朝永乐年间,就有这么一位才识过人的文臣,多次通过了朱元璋的考试,并救太子朱高炽于水火,后辅佐其登上皇位。这个人就是杨士奇。
(一)
有一次,由于太子朱高炽接驾迟缓,朱棣大怒,问杨士奇,太子难道有二心,竟然迟缓接驾?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可偏偏朱棣又是个爱没事找事的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杨士奇十分明白,保护太子就是保护自己的道理。他对朱棣说:“太子一直非常孝顺您,只不过是我们属下没有做好准备,是我们的罪过。”既然属下都替你顶罪了,再加上朱棣并不讨厌杨士奇,这次,太子躲过一劫。
(二)
朱棣多次外出征战,把监国的职责交给了太子朱高炽。但由于朱棣生性多疑,再加上反太子党的风言风语,使得朱棣对朱高炽产生了怀疑。
杨士奇虽是太子的属臣,但平时为官低调,懂得察言观色,使得朱棣一直以为他是中间派。于是,便向询问太子监国时的表现。
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是有难度的。稍有闪失,脑袋搬家。既不能只说太子关爱大臣这样的好话,因为这样有拉帮结派之嫌。更不能说坏话,给自己主子挖坑。
回答虽有难度,但对于杨这根职场老油条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他说:“太子监国时能做到是非分明,对于大臣提出的合理见解能够采纳,对于不合理的也给以驳斥。”
好家伙,无论正的反的,还是中间两边都让你说了。话里既没体现太子结党营私,也没体现太子是个没用的家伙。朱棣对于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杨顺利通过了考试。
(三)
如果上面两次杨与朱的对谈是小升初和初升高。那么,下面这次就是所谓的一考定终身的高考了。
朱棣一直明白,他的二儿子朱高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直对太子位虎视眈眈。便问杨士奇:“据说汉王有些不法的传闻,是这样的吗?”
这回算是问对了人,也问对了时机,看杨如何回答。他说:“我一直在东宫服侍太子,别人都把我当成太子的人,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是,汉王一直都不肯到封地去履职,皇上要迁都了,还要就在南京,不知是何用意。”这话看似云淡风轻,然而,却对朱棣的警惕心进行了精准打击。
随后朱棣将朱高煦强行封到了山东的一块烂地方。眼皮底下,离北京很近,便于监视管理能说灭掉就灭掉。
高手杀人,通常一招毙命。就这样杨士奇为太子朱高炽能登上皇位踢开了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臣子从来就没那么好当的。往前数几十年,洪武年间,被朱元璋干掉的那些功臣,从刘伯温、李善长再到徐达蓝玉等等,他们越老越糊涂,勾心斗角拉帮结派,一多半是死在了自己的情商上,死的不冤。
最后我只想扯一句:语言是门艺术,一门能延长寿命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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