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对语言有天生的亲切感,据说我还不会走路就能坐在床上咿咿呀呀自言自语,这完全得益于老爸老妈的引导。
在我出生的年代,老妈在“总机”上班,估计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总机”是干嘛的,简单来说就是在电话还没有普及的时候,转接电话的部门。老妈坐在一个像梳妆台一样的桌子前,戴着头戴式耳麦(是不是很潮),面前不是镜子而是密密麻麻的数排插孔,桌子上也不是化妆品而是整整齐齐的数根插头。当接到外部电话时,将对应的插头拔出,插头底下连接着长长的有弹性的电线,然后准确插入上方和各部门一一对应的插孔中,叮,电话接通。等通话结束,拔下插头,由于电线的弹性,啪,自动弹回,别提多带劲了。由于电话资源有限,要求通话时长话短说,如果通话超时,老妈会提醒双方注意时间,这感觉就像指挥官。
“总机”的工作是需要值夜班的,可我离了老妈坚决不睡觉。所以,每到老妈值夜班的日子,吃完晚饭,老爸就会把我放在凤凰28前杠上的座位里,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儿童安全座椅,然后一个滑步潇洒上车,蹬着他心爱的车车,送我去老妈的值班室。在每段我和老爸独处的旅程里,他都不会闲着,脚下蹬得风生水起,手上时而调整我的坐姿,可能是担心小小的我漏下去,嘴里不断念着儿歌,他念一句,就让我学一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儿歌二重奏。就这样一路说着、唱着、笑着,找到了妈妈。工作繁忙的时候,我经常伴着妈妈接电话的声音入睡,妈妈的声音特别好听,温暖大方又彬彬有礼,这估计就是我最有效的催眠曲。
在老爸老妈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我从小就特别能说,每天放学,都要把幼儿园、学校里的有趣见闻,讲给他们听。甚至在小学时光里,老爸专门给我做了黑板和教鞭,以便我每天给他们讲课,我这个小老师的课堂纪律还特别严,不准老妈织毛衣,不准老爸看报纸,必须认真听我讲课,还要积极举手回答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标准的熊孩子一枚,难为了我的爹妈。你们用磨成茧的耳朵换来了我这个小话唠,不知是欣慰还是后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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