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讲我们讲了，鲁昭公最终客死他乡，没有回到鲁国。

对于季孙意如，当时人的看法非常有意思。

晋国的赵鞅询问史墨。史墨首先说了一通阴阳五行。最后说到正题。

他说：季孙意如辅佐公室已经很久了，民众顺服他。而鲁国国君放纵安逸，有谁同情他？国君和臣子本就没有固定的位置，视乎两者的强弱。三王的后代，现在成为庶民，这您是知道的。天地万物皆是变化的，人世间的事物也是如此。这正是说明，国君要慎重对待器和名，不可以假借给人。

另外，鲁昭公去世了，鲁国的国政归于谁呢？

公元前509年，也就是鲁昭公去世的第二年。鲁国派叔孙不敢去迎接鲁昭公的灵柩。

去之前，季孙意如说：鲁昭公是灵柩应该运回来，而子家羁素有贤名，我屡次与他交谈，我希望能够把他留下，来鲁国治理国政。

叔孙不敢到了晋国的乾侯，子家子视而不见。

叔孙坚持要见，子家子辞谢说：当年我没有见到你，就擅自离开国家，和国君一起逃亡了。现在没有国君的命令，我实在不敢见你。

叔孙说：公衍、公为无法使得群臣服从他。我们希望让先君的弟弟公子宋主持国政，那是群臣的意见。至于让谁回国，全凭您决定。子家氏没有继承人，季孙希望和你一起参加政事。

子家羁说：让谁即位，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国内有卿士，有大夫，还有龟甲。至于追随先君的人，如果只是追随国君的，让他们回去也是可以的。但是和季孙结仇的，让他们离开。至于我，国君只是让我跟他，没有命令让我回去。我决定不回国，在外流亡吧。

三十二年，昭公卒於乾侯。鲁人共立昭公弟宋为君，是为定公。

鲁国人立昭公的弟弟，公子宋为君，是为鲁定公。

而对于这场鲁国的风波，晋国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失望了。鲁昭公在位期间，屡次到晋国，但是都遭到了晋国的拒绝。而鲁昭公回国这件事情，被晋国的士鞅屡次搞砸。晋国的政治局面，政出多门，互相倾轧，国政不定。

晋国此时有所谓的六卿。我们有必要对这六卿做一个简要的介绍。

这一篇我们首先介绍士氏。

士氏，

根据《左传》记载，

匄之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晋主夏盟为范氏。

而根据《史记 夏本纪》记载

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陶唐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孔甲赐之姓曰御龙氏，受豕韦之后。

说，夏朝的孔甲，喜爱鬼神之事。在位期间，天降神龙，一雌一雄。孔甲不知道怎么饲养。于是找到陶唐氏的后代刘累，他曾经学过养龙之术。于是就饲养这两条龙，于是孔甲赐之为御龙氏，封在豕韦国。

周成王时期，唐国被灭。唐国的贵族迁徙到杜，后来称之为唐杜氏。

在周封为杜伯 ， 亦称唐杜氏 。至宣王 ，灭其国 。其 子 隰 叔 奔 晋 为 士 师 ， 生 士 蒍 ． 蒍 生 成 伯 缺 ， 缺生 士 会 。（《新唐书·宰相世系》）

周宣王时期，要处死杜伯，于是灭其国。他的儿子隰 叔 逃奔晋国，担任士。后来以官职为氏，便是士氏。

士氏在晋国历史上展露头角，当属士 蒍。

士蒍，在晋献公，运用计策，族灭桓庄之族。使得晋国形成无公族的局面。

士蒍在晋国做了五件事情

1、剿灭公族

晋桓、庄之族逼，献公患之。士蒍曰：“去富子，则群公子可谋也已。”公曰：“尔试其事。”士蒍与群公子谋，谮富子而去之。

晋士蒍又与群公子谋，使杀游氏之二子。士蒍告晋侯曰：“可矣。不过二年，君必无患。”

2、扩建绛都

公元前668年，士蒍官升为大司空，奉命扩建旧都，更名为绛，成为晋都。

3、伐狄柤国

献公田，见翟柤之氛，归寝不寐。郤叔虎朝，公语之。对曰：“床笫之不安邪？抑骊姬之不存侧邪？”公辞焉。出遇士蒍，曰：“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柤也。夫翟柤之君，好专利而不忌，其臣竞谄以求媚，其进者壅塞，其退者拒违。其上贪以忍，其下偷以幸，有纵君而无谏臣，有冒上而无忠下。君臣上下各餍其私，以纵其回，民各有心而无所据依。以是处国，不亦难乎！君若伐之，可克也。吾不言，子必言之。”士蒍以告，公悦，乃伐翟柤。郤叔虎将乘城，其徒曰：“弃政而役，非其任也。”郤叔虎曰：“既无老谋，而又无壮事，何以事君？”被羽先升，遂克之。

晋献公要讨伐狄柤国，但是没有底气。士蒍转述郤叔虎的话，最终灭亡了狄柤国。

4、假道伐虢

十年,晋欲伐虢,士蒍曰:「且待其乱。」（《晋世家》）

献公将举兵伐虢，劝阻晋献公不要过早轻举妄动。等待他们自己混乱，好一举灭之。

5、太子申生的保护伞

士蒍曰：“太子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为之极，又安得立！不如逃之，无使罪至。为吴太伯，不亦可乎，犹有令名。”太子不从。

士氏接下来，崭露头角的就是士穀。

公元前625年，

夏，六月，公孙敖会宋公，陈侯，郑伯，晋士縠，盟于垂陇。

公未至，六月，穆伯会诸侯，及晋司空士縠盟于垂陇，晋讨卫故也，书士縠，堪其事也

我们可以看出，和他会盟的都是君主，只有他是臣子。

公元前621年

夷之蒐，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而使士縠，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先克夺蒯得田于堇阴，故箕郑父，先都，士縠，梁益耳，蒯得，作乱。

晋国的元老相继去世，晋国内政面临重新划分。

晋襄公试图让士縠做中军元帅,梁益耳为中军佐;箕郑父做上军主将,先都做上军佐。但是赵氏树大根深，不可撼动。先克威胁国君，认为赵氏有功于晋国，对于“二代”要着重考虑。

最终以狐射姑和赵盾成为晋国执政。最终不满的士穀联合四位大夫，在公元前618年，叛乱，史称五大夫叛乱。五大夫杀死和赵氏同党的先克。

到了晋景公时期，士贞伯登上了历史舞台。

在邲之战，荀林父战败，身负败军之责，最后，以士贞伯的劝谏，免除了他的罪过。

晋荆战于邲，晋师败绩，荀林父将归请死，昭公将许之，士贞伯曰：‘不可，城濮之役，晋胜于荆，文公犹有忧色，曰子玉犹存，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荆杀子玉，乃喜曰：’莫予毒也‘。今天或者大警晋也，林父之事君，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今杀之，是重荆胜也’。昭公曰：‘善！’乃使复将。”（《说苑 晋荆战于邲》）

后来，荀林父戴罪立功，剿灭赤狄，晋景公赞叹士贞伯说：

晋侯 赏 桓子 狄 臣千室，亦赏 士伯 以 瓜衍 之县。曰：‘吾获 狄 土，子之功也。微子，吾丧 伯氏 矣。

如果没有你，荀林父就被杀了，那么就没有这个功劳了。

此外，在赵氏孤儿事件中。

赵庄姬和赵婴齐私通，

婴梦天使谓己祭余，余福女，使问诸士贞伯，贞伯曰，不识也，既而告其人曰，神福仁而祸淫，淫而无罚，福也，祭其得亡乎，祭之之明日而亡。

赵婴齐梦到一个人告诉他，如果你祭祀我，我就保你周全。

于是他就去问士贞伯。士贞伯说：没有听说这种事情。

后来又说：神灵保佑的都是有德行的人，而淫乱之人，怎么祭祀，也没有用。做好逃亡的准备吧。

其次，郑悼公叛楚服晋后，为了急于得到晋国的承认。行为就及其失态了。

六年，春，郑伯如晋拜成，子游相，授玉于东楹之东，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

士贞伯说：郑伯如此轻贱自己，行为如此失态，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悼公即位以后

君知士贞子之帅志博闻而宣惠于教也，使为太傅。

这一支的士氏就这样衰弱的。

而在同时，晋国朝政上，还有士会、士燮等人，我们放在下一篇来说。

1、士会

士会（范武子）是晋国第七位执政（从公元前593-公元前592年），最早投奔重耳，但是没有被重用。在城濮之战，最早崭露头角。

城濮之战，晋中军风于泽，亡大旆之左旃，祁瞒奸命，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茷代之，师还，壬午，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摄右

到了晋襄公死后，赵盾已经大权独揽，太子年幼，于是赵盾希望立公子雍为国君。但是襄公夫人抱着太子哭泣。结果赵盾一时心软，放弃了公子雍，立太子为君，就是晋灵公。

但是此时公子雍已经入秦，即将进入晋国。赵盾背信弃义，发兵攻打秦国，是为令狐之战。

而此时，赵盾早已命士会入秦，迎接公子雍。现在又出尔反尔，导致士会无法回国。

秦康公于是利用士会的智谋，大败晋国于河曲。最后赵盾让魏寿余请士会回国。士会留在秦国这一支发展下来就是刘邦的先祖，

士会归晋，有子留居于秦，援累祖之姓复为刘氏。生子名夏，即定公，事周景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鲁昭公元年，天王使公劳赵盂于颖馆于洛讷，接谈之间，知神怒民判，人皆推我定公知人料事之哲，信不诬也。”定生庄公明，明生申公远，远生文公阳，阳生成公清

(即刘邦曾祖父刘清)。战国时刘氏随秦伐魏，为魏所获，仕魏，为大夫，秦灭魏，徙大梁都于丰。

在赵盾执政期间，未见士会有大的举动。

秦为令狐之役故，冬，秦伯伐晋......秦人欲战，秦伯谓士会曰，若何而战，对曰，赵氏新出其属曰臾骈，必实为此谋，将以老我师也，赵有侧室曰穿，晋君之婿也，有宠而弱，不在军事，好勇而狂，且恶臾骈之佐上军也，若使轻者肆焉，其可，秦伯以璧祈战于河

晋人患秦之用士会也，夏，六卿相见于诸浮.....乃使魏寿馀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

赵盾死后，由郤缺继承其位，士会开始进入六卿，任上军将。

公元前597年，晋楚邲之战，由于晋国上下不一，被楚国打败。楚庄王以此成为霸主。此时唯有士会的上军徐徐退去，方可保存这部分军力

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先縠佐之，士会将上军，郤克佐之

公元前593年，

十六年，春，晋士会帅师灭赤狄甲氏，及留吁，铎辰，三月，献狄俘晋侯，请于王，戊申，以黻冕命士会将中军，且为大傅，于是晋国之盗，逃奔于秦

士会至此开始了他的执政生涯，在他统治之下，晋国大治。立范武子之法。

冬，晋侯使士会平王室，定王享之，原襄公相礼，淆烝，武子私问其故，王闻之，召武子曰，季氏，而弗闻乎，王享有体荐，晏有折俎，公当享，卿当宴，王室之礼也，武子归而讲求典礼，以修晋国之法。

在他的晚年，公元前592年，晋国六卿相互攻击，卿族和公室相互排挤，特别是郤克势力壮大，为了明哲保身，离开政坛。并且对儿子说

范武子将老，召文子曰，燮乎，吾闻之，喜怒以类者鲜，易者实多，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之喜怒，以已乱也，弗已者，必益之，郤子其或者欲已乱于齐乎，不然，余惧其益之也，余将老，使郤子逞其志，庶有豸乎，尔从二三子，唯敬，乃请老，郤献子为政。

三年后，晋齐鞍之战，晋国全面胜利。大军回国，

晋师归，范文子后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范氏在此处处展现出谨小慎微的表现。

2、士燮

士燮，范文子。士会晚年数次警告儿子，要以敬，谨护身。公元前589年，晋齐鞍之战爆发。士燮任上军佐。

晋国大胜，士燮不忘父亲教导，最后回都，他说

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

公元前587年，栾书代替郤克执政。他和栾书一起攻打郑国救许国。

晋栾书将中军，荀首佐之，士燮佐上军，以救许，伐郑，取汜祭

公元前585年，他攻打楚国。

公元前578年，晋国乘着第一次弭兵之盟，联合各路诸侯，攻打秦国。大败秦国于麻隧。又败秦国于侯丽，此时士燮为上军将。

晋栾书将中军，荀庚佐之，士燮将上军，郤锜佐之，韩厥将下军，荀罃佐之，赵旃将新军，郤至佐之，郤毅御戎，栾针为右，孟献子曰，晋帅乘和，师必有大功，五月，丁亥，晋师以诸侯之师，及秦师战于麻隧，秦师败绩，获秦成差，及不更女父，曹宣公卒于师，师遂济泾，及侯丽而还，迓晋侯于新楚，成肃公卒于瑕。

此战大败秦军，使得秦国的势力被重挫。

公元前575年，晋楚争霸第三场战争开打，即鄢陵之战。但是士燮持反对意见。他说，内乱和外患是互相交替的关系。如果楚国败了，晋国国内的矛盾会更为壮大，使得国家不安定。

他的理由大体如下

1、晋国没有再次称霸的资本，因为此时卿族争斗非常激烈

2、如果晋国外患不除（楚国），反而能起到警示的作用。延缓推迟国内的内乱

3、战争如果胜利，会使得国内执政者失去理智，进一步激化内部矛盾

鄢陵之役，晋伐郑，荆救之。大夫欲战，范文子不欲，曰：“吾闻之，君人者刑其民，成，而后振武于外，是以内和而外威。今吾司寇之刀锯日弊，而斧钺不行。内犹有不刑，而况外乎？夫战，刑也，刑之过也。过由大，而怨由细，故以惠诛怨，以忍去过。细无怨而大不过，而后可以武，刑外之不服者。今吾刑外乎大人，而忍于小民，将谁行武？武不行而胜，幸也。幸以为政，必有内忧。且唯圣人能无外患，又无内忧，讵非圣人，必偏而后可。偏而在外，犹可救也，疾自中起，是难。盍姑释荆与郑以为外患乎。”

这点无论是当时和现在都是非常有预见性的。内乱和外患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执政者应该学会持中守正的策略，而不是一味地做所谓的“复兴”。现在的人真应该好好读读这篇文章。

战争爆发以后，士燮的儿子士匄主张速胜，被士燮斥责，说小孩子懂什么国家存亡。

范匄趋进曰，塞井夷灶，陈于军中而疏行首，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

公元前574年，鄢陵之战胜利以后，士燮生怕国内的内乱，于是得病死去。

士燮死后不久，晋国发生内乱。栾书杀死晋厉公，三郤也同一时间灭亡。

3、士匄

士匄，范宣子。士匄在晋厉公晚年的内乱中遵守父亲教导，保持沉默。父亲死后，继承其爵位。晋厉公死后，晋悼公即位。

即位当年，士匄任上军佐。公元前566年，上升为中军佐。

公元前560年，晋悼公希望任命士匄为中军将。但是他请辞说

荀罃，士鲂，卒，晋侯蒐于绵上以治兵，使士丐将中军，辞曰，伯游长，昔臣习于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贤也，请从伯游，荀偃将中军，士丐佐之

让位于栾黶。栾黶又让位于韩起。

公元前599年，

十四年，春，吴告败于晋，会于向，为吴谋楚故也，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执莒公子务娄，以其通楚使也，将执戎子驹支，范宣子亲数诸朝，曰......

士匄责备姜戎，姜戎的族长驹支细数，姜戎过去帮助晋国大败晋国于崤山等往事，这些辩解使得士匄深为感动，让姜戎参加了会盟

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于会，亦无瞢焉，赋青蝇而退，宣子辞焉，使即事于会，成恺悌也，于是子叔齐子为季武子介以会，自是晋人轻鲁币，而益敬其使。

同年，晋秦爆发迁延之战。秦国在河水里撒了毒药，导致气势汹汹的诸侯联军一夜之间败退。有因为栾黡和荀偃不和，导致栾黡擅自撤军。晋国出师无公。

于是栾黡的弟弟栾鍼和士匄的儿子士鞅，率领本部兵马擅自攻打秦国。最后全军覆没，只有士鞅突围出来。

栾黡痛失弟弟，于是把怒气撒到了士匄身上，

栾黶谓士丐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

于是逼迫士鞅出走秦国。两家反目成仇。

公元前557年，晋平公即位，士鞅回国。随着时间的变化，栾黡去世，其子栾盈继承其位。此时范氏势力增强，自然对于过往之事有个清算。

过去，士匄的女儿嫁给栾黡，本为亲家。但是栾黡死后，士匄的女儿和家臣通奸。其次士匄这件事情大作文章，把自己的外孙栾盈逼迫出国。栾氏的党羽被驱逐，被下狱。后来的大夫叔向也因此获罪，最后到底还是放了。

最后栾盈凭借齐庄公的势力回国，希望发动政变。但是士匄叫儿子士鞅策反魏氏，魏氏倒戈。栾盈最后失败。

公元前550年，制定了《范宣子之法》，藏于秘府，37年后被公布出来。

士匄执政时期，卿族相互挤压更为恶劣，导致国政不修。

公元前549年，郑国的子产写信，抱怨贡品太重。士匄为此减轻了标准。

范宣子为政，诸侯之币重，郑人病之，二月，郑伯如晋，子产寓书于子西，以告宣子曰

公元前548年，为了惩罚齐庄公帮助栾盈，会盟诸侯于夷仪，发兵攻打齐国。

秋，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薳启强如楚辞，且乞师，崔杼帅师送之，遂伐莒，侵介根，会于夷仪，将以伐齐，水不克。

此时齐国的崔杼为了私事也好，国事也罢，弑君庄公。并且贿赂晋国群臣，到底让晋国回国了。

晋侯济自泮，会于夷仪，伐齐以报朝歌之役，齐人以庄公说，使隰锄请成，庆封如师，男女以班，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师，三军之大夫，百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晋侯许之，使叔向告于诸侯，公使子服惠伯对曰，君舍有罪，以靖小国，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

不久以后，士匄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