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长方形的房子,坐落在拥挤的村中央,四周都是形状如出一辙,互相紧挨着的房子。小时候的家的形象就这样在这里扎根了。因为是长方形的房子,所以进入客厅通往二楼的过程我家里有宽约一米,长约四米到五米左右的人行道,在人行道的左边还有一间小小的房间,以前是储物间,并且通往二楼的楼梯建在最里面。
每次回家看到人行道墙上模模糊糊并且因历经多年而有点发黄的脚印总是不经意之间勾起你那段拥有着小美好的童年,即使多年过去,但你所拥有的,一点也没有泯灭。
天真无邪,不知疲倦地玩,和村里的小孩都能打成一片的就是我童年里最大资本,而我的家就成为了村里小孩的游乐场,因为我家的人行道很适合玩一种游戏——“摸鱼”,这是我老家俗话的习惯叫法。很简单的游戏规则,就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可以走动,然后蒙上眼睛的小孩数十个数之后开始进行摸鱼,在这个过程中碰到谁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的时候都可以叫其停下来,然后可以进行再一次仔细触摸,比如摸眼睛,鼻子等比较有特点的地方,最后猜出名字,那个小孩就出局,如果猜不到,就在原地再数十个数等我们重新再次走动寻找比较好的地方进行躲避避免被摸到。
一天的学习,绷紧的弦,最终会因这场游戏而微松下来。每次放学,好友她们都是急忙跑回家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如同百米冲刺般往我家的方向跑来,五个好友聚集完毕,今晚还是熟悉的原班人马,还是在熟悉的老地方,还是熟悉的规则,还是一样只要你的身体的某一处不出范围即可。围成一个不算圆的圈,开始猜拳决定谁第一盘是摸鱼者,在多次的比划下,我成为了第一个“幸运儿”。我的童年时代,没有存在眼罩的说法,一切的蒙眼都由我们上小学时带的红领巾解决,不能自己蒙住自己的眼睛,都是由好友来帮忙蒙住双眼,然后把你带到游戏开始的起点来数数。“十,九,八......一”数完的我立马开始了像扫雷般的行动,双脚打开使其触碰到墙的两边,一路扫雷过去,在房间的门口会停下来,仔细用另一只脚去触碰门槛上是否有脚拇指的存在。仅仅在门槛上就发现了两只脚拇指,相继叫出名字,她们就这样被我out了。紧接着,一路扫雷进去那一个叫顺利,一切似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很快我的第一局就这样结束了,替我的是第一个被我叫出名字的好友,我帮忙蒙上眼睛,带到开始的地点,然后我就跑到人行道的末尾,模仿着我哥他们爬上人行道时的动作,双手撑着墙,使劲一跃,双脚离地,然后,继续这样子攀爬,使我的好友触碰不到我,夏天村里的娃都爱脱鞋,因为地面凉快。所以,攀爬的地方留下深浅不一脏脏的小脚印。
爬到上面之后把食指贴近嘴唇对着下面的好友轻轻地发出“嘘”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我那好友不紧不慢的稚嫩数数声音,数完之后如同我先前那一般进行扫雷,其他好友都是很快相继被摸到以及识别出来,但唯独我,怎么摸也摸不到,站在场外的好友都在暗暗发笑,而我的肚子里也是憋着笑,毕竟,这是我得意时刻。我的好友摸了好几遍都是未找到我,然后就发话了,就问场外的好友:“小小到底有没有出了范围啊,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场外的其中一个好友回答:“小小并没有出界,你还得自己找找。”“不可能,我都摸好多遍了,都没摸到她。要不她出来,这场我认输,我再找一次?”摸鱼的好友说道。我很是得意忘形了,不禁笑出声来,人行道的的狭窄,让我的声音很容易辨别出来是在那里发出来的。好友听到后,立马反应过来说:“你爬墙上面了,对吧?这样我肯定摸不到你啦,你下来吧,定个规则,不允许爬到墙上,不然都摸不到的。”内心闪过一丝失落,第一次爬就被发现了,但更多的是我的伎俩差点成功了让我感到兴奋。好友扯掉蒙在眼睛上的红领巾,看到我还未下来,四肢如同蜘蛛般吸附在墙上,用食指指着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慢慢地一步一步退下来,显然比刚刚要小心翼翼,但墙上还是不断地留下我下滑的脚印。经过商讨,其他好友一致认为,爬上去有安全风险,另一个是不容易摸到,所以不允许爬上去躲。人多力量大,我只能服从。
一场小小的插曲,却让人行道留下了属于我们童年的印记,一个不可磨灭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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