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夜萧还有我,彼此没红过脸的好朋友。他俩陪伴了我几乎整个童年?不不不,不是几乎,他俩就是陪伴了我整个童年。
我和夜萧都是留守儿童,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偏巧两家正好是对门,低头不见抬头见。当然,夜宁家离我们也不远,用跑的,十秒钟就到了。我们仨,同姓同辈份,附近没什么其他孩子,所以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玩,哈,你想象不到,我们关系真的好的令人发指。
铁三角那个时候,电视还是奢侈品,手机清一色大哥大和诺基亚。夜萧妈妈最惯他,早早的就在二奶奶(夜萧奶奶)家里安上了大电视机,光盘攒的一摞一摞的,游戏卡也能装满一大鞋盒子。一逢周六日,我们仨要不就围着电视看动画片,要不就围着电视打手柄游戏。什么迪迦、泰罗和雷欧,剧情简直倒背如流,什么超级玛丽、街机、魂斗罗,现在看到还手痒。渴了有水喝,饿了二奶奶给做饭,小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滋润。
铁三角那个时候,街上很少见到酒瓶子,偶尔捡到一个,就被我们放在比较高的地方,捡小石子用弹弓去打,比准头。我爷爷是做弹弓的好手,随便弄来个开叉的树枝,削削刻刻,绑上皮筋,一个弹弓很快就成型了。后来小卖部里卖现成的弹弓了,看起来很高大上,我们却不喜欢玩了,总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
铁三角夜宁和夜萧小时候鼻子都脆弱的很,动不动就流鼻血。记得那次我们仨在夜宁家旁边的胡同打羽毛球,和夜宁玩我输了,夜萧接过我的球和拍,“啪”的一个球就朝着夜宁的鼻子飞过去了,然后,我和夜萧就默默的看着大娘(夜宁妈妈)把流着鼻血的夜宁领走,emmm。
后来有次,我们一起在胡同里踢足球,夜萧就是被球蹭了一下,然后就流鼻血了。至于我呢,就比较牛逼了,当时我刚嘲笑完他脆弱的鼻子,报应就来了,球在墙上弹了一下,然后撞到我脸上了,脑袋被撞的发晕,鼻子生疼,我以为我也流鼻血了,摸了一下,啥也没有。
捉迷藏一直是我们比较青睐的游戏,因为人数可多可少,游戏范围可大可小。那日夜宁爸妈都不在家,他家因为翻盖新屋,家里比较乱,所以,我们仨就在他家玩起了捉迷藏。那一局我负责找,他俩负责藏。我毫无压力的把夜宁从他家柜子里揪了出来,可能是夜萧比我俩都大的缘故,所以比我们聪明点,总之我和夜宁两个人都没有找到他藏在了哪里,直到我说认输,他哈哈大笑着从天井一堆杂物下的瓮里钻了出来,我和夜宁均是一脸佩服。
就在他刚从瓮里出来的时候,大娘干活回来了,我和夜宁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和大娘说夜萧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藏在瓮里以至于我们没找到他。大娘一边笑着夸夜萧机灵,一边走到瓮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看完立马脸色就变了,只见原本好好的瓮,底部出现了一大道裂纹。完了,夜萧惹事了。夜宁被大娘训了一顿,我和夜萧灰溜溜的被撵了出来,所谓乐极生悲是说的我们没错吧?
我们仨最喜欢跟着我大爷爷去放牛,因为那意味着可以去捞鱼摸虾了——大爷爷每次都会在水库旁放牛。那次我们仨兴高采烈的拿着大爷爷给我们做的桶跟着他去放牛。到了目的地,大爷爷把牛安置好,拿出鱼网给我们捞鱼。你知道啥都不用做,就在岸边等着捡鱼捡虾是什么感觉吗?看着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和一只只木木嗒嗒的草虾,我们睁着星星眼,各自往事先准备好的桶里装,两人抢一只虾?常有的事。鱼在桶里憋死?太正常了。
铁三角我们仨有什么事一般都是一致对外,就连讨厌一个人也是。这让我不禁想起曾经我们仨一起做过的一件过分的事。
元宵节那天,按风俗要掌灯,我奶奶每年都会在那天削很多漂亮的萝卜灯,我们仨就端着萝卜灯放鞭,不要以为一个女孩子就会放呲花,甩鞭、擦炮、小神鞭等等我也玩的很溜。
那年有个家离我们不算近的小姑娘,想和我们一起玩,可能是脾气性格都不对盘,我们三个都不喜欢她,甚至说是讨厌,不想和她一起玩,不曾料她死乞白赖的缠着我们,为了赶走她,我们三个真的是做了件危险又没道德的事,曾经年少不懂事,在这里就先说声对不起了。
当时我们三个冲到我奶奶家,从里面别住门,留那个小姑娘在门外,跟她说让她走,她不走,反而和我们杠上了,隐约记得她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我们三个生气了,却骗她说要送给她个东西,然后就从门下小猫用来进出的那个洞口扔了个擦炮出去,没响,又扔了一个出去,这次炸了,她差点被吓哭,也随我们所愿的离开了,现在想想幸亏当时擦炮没有伤到她,不然真的罪恶了。
……
往事随风。
现在我还能保有一点纯真和善良,大概都要归功于我美好的童年和我的童年伙伴,此去经年,我和他俩几乎不再怎么联系,只留联系方式安静的躺在通讯簿中。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曾经的情分摆在那儿,抹不去的。
哈哈~铁三角。
铁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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