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孔雀菩提》这本书,是被出版社的宣传语吸引的:莫言作序、余华推荐。这得是多么重量级的作者,才能得到两位大家如此钟爱?迫不及待翻开书,先把莫言的序字句细细读完。他给序言起的名称叫《根植沃土,仰望星空》,短短八个字,既展现了作者的生活面,也映射出作品的寓意。这个创作时曾得到毕飞宇指导,后期又成为莫言高徒的人的文字到底有怎样的魔力,我拭目以待。极大的期待感外,我也非常想体会下这样独特的、带有民族性和巫性主题的写法会有什么不同。
本书共收录了十一部短篇小说,我这次想对其中的《野更那》简单做个记录。
故事开场就是个惨烈的场面。
生活在云南雨林附近的居民对野生动物并不陌生,其中,就有我们眼中看似温和敦厚,实则凶猛残忍的野象。看似一场悲剧的故事由此拉开序幕。
在野象群第三次袭击拉莫格洛(格洛是佤族大小寨子的联盟)时,一个成年男人被野象踩死在茶园的路边上。这样的事故在那里经常发生,所以人类对象的天然的恐惧是在他们心中从小长到大的。死亡,不过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而已,大人们已经麻木,害怕的也只是那些小孩儿了。文中这样写:
早晨,天还没有亮,人们就被寨子里的老魔巴叫醒了瞌睡。隔一道门在那里喊:“起身抬人啰,在茶园边上被踩烂了。”被窝里也闷闷地叫:“又是哪个?”老魔巴懒得回应,哆哆嗦嗦又去敲下一家。小孩儿想蹦起来,母亲喊一声:“象呀!”又猫儿似的缩回被窝里,抬眼看着爹妈三两下扣了衣服往外走。扣眼错两个,想提醒又怕把大象给喊来,恹恹地躲了。
“闷闷地叫”“懒得回应”“猫儿似的缩回被窝”“恹恹地躲”,一点废话没有,却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文中接着写道:阿爸的尸体渐渐冷硬,仿佛是一枚石头,握在茶园湿乎乎的手里。
好悲凉啊。一个人,在生命消逝后竟然只是一枚平平无奇的石头,被茶园掌握着生死似的,不值一提。
他的突然离去使得唯一的女儿变成了孤儿,而这个孩子还是个只能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瘫儿。对于阿爸的死亡和老魔巴(魔巴是佤族人心中可以引导人与神灵对话的巫师)的安慰,她却回了一个小小的笑。
什么样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心态?面对至亲的离去,竟会毫无悲伤?她就是这部作品的标题里的人名——更那。但为什么标题还会有个“野”字?我毫无头绪了。
对于大自然来说,其实人真是个可有可无的生物,某种程度来看,也许没有人的存在会是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这么说呢?后边我再结合文章谈谈自己的想法。接着说作品。
死人了,亚洲象保护基金会的人登门了。提了两个问题:“有几只”“没伤着吧?”让人难过的是,这两个问题都是问象,而不是问人的。象群在那几人的引导下继续前行,而更那的阿爹根据讲究则需速葬,死得毫无防备,埋得凄凉寂寥。
文中写:死就和太阳落山似的,太阳往西,人也往西,篾笆裹了爹的尸体,赶着往寨子西边的坟地送。
(太困了,明天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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