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里昂与阿汪》

“你们？”里昂说到

三人同时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还有一只土狗。

我总是在想，如果那天里昂没有停下，如果里昂拽着阿汪离开，那里昂与阿汪会不会一直向着大海的方向，春暖花开。

      里昂推开门，放下手中的购物袋阿汪跑进来屋里。“阿汪，厉害啊，我还以为面对李叔叔时，是因为牵绳在我手里，才这般凶，看来你是真凶，不过以后还得注意，别咬伤了人，会被抓走的。”里昂双手揉着阿汪的脖子，把阿汪的脑袋正对自己，说“知道没？”阿汪总把脑袋往左边扭，里昂又把阿汪的脑袋掰正，对着自己，“要记住啊。    鸡蛋也打碎了，我们今天煮饺子吃好了。”

转过街角，里昂挥着手，示意阿汪该回去了。今天周一，要上学了。进入教室，里昂看着自己桌后多出来的桌子，想：看来有新同学来了。班里的座位是流转着的，每个同学都会有机会去到教室里的每个位置。这一周，里昂坐在靠窗组的最后面，现在看来，她不是最后最后一位了。

  上课铃响起，老师进来，新同学自我介绍，都很平常。

“同学们好，我叫朝阳。很期待与大家未来共同学习的日子。”简洁的介绍，一双深黑色的眼眸，轮廓分明的面庞，笑起来，有小小的酒窝。班里的女生都一副花痴脸。朝阳走下讲台，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到里昂桌边，停下，他笑着，小声说：“又见面了。”里昂抬起头，愣住了，手中的画笔停住了。这张脸，她见过。

      我们在试着顺应世界的规则，努力做出让大人们满意的选择，一点一点摸清生存的法则，然后在时间的洗礼下，沉默着，即使是错的答案，也会随着大众，放纵自己。世界告诉你，所有的答案都会有代价。学校教会我们知识，带给我们技能。告诉我们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要心存善良，却总是一笔代过，从未教我们要如何平衡自身利益与他人伤害。

        这张脸笑得很灿烂，阳光，是那种老师学生都喜欢的温暖男孩。可是，里昂还见过，那张脸眼眸中的放纵。明明是同一张脸，同种微笑，在不同的情景中，看到的，有两种极端。

      朝阳落座时，前座的汪闵转过身来，小声的说：“你们认识？”“不认识。”这是里昂的回答。朝阳笑了，咧着嘴，他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