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缘由
困兽般阻留在外
归期遥遥无望
我穿梭在熙攘的街头
寻找梦中的你
梦中你青涩 柔美 眼睛发散着和善的光芒
你跳跃着 哼唱着 微笑着从我眼前走过
我收住疲乏的双腿 驻足观赏你 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人生的歧路让我迷茫
爱情的困惑烧灼我心
我必须紧跟着你
才能找到出路。
回首过往的路,摸爬滚打一路走来,好的品质没磨练出多少,自尊心倒越来越强烈。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被电话营销公司劝退一事烂在肚里,永不让人知晓。显然,这又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当父亲看到我又像条死狗躺在床上蹉跎大好年华,他再难平静,像你恐吓的那样要对我“不客气”,好在16栋人多口杂,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他横不下那条心,但对我的失望肯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两天后,父亲平静下来。晚上,我识趣地坐到他的身边,带着凄楚的腔调把被劝退的过程娓娓道来,当然,里面酌情添加了一点水分,就是有意歪曲那业务主管的形象。听完,父亲悲叹了一声:“唉——”
凭我多年的经验,我知道又涉险过关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父亲看着我问。
“我……”不是没有话说是太多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也多少明白说什么也难以表达复杂心情。
“那明天跟我去走车,”父亲带着早年向我布置农忙任务时的语调说,“一来熟练驾驶技术,二来熟悉周边环境。”
“好,我去。”我答应下来。
时间飞逝回深圳已一个半月,纵是无药可救的天真让我仍然相信幸运的曙光会照临自己,可火烧眉毛的境况也逼迫我改变策略了。过来时,我身上就没多少钱,一个多月的瞎走乱晃口袋早已干瘪。如果说“阿Q精神”是我必不可少的精神食粮的话,那么招人唾弃的“孔乙己”形象则越来越跟我吻合了。那段时间我脑海中确实时常浮现他老人家形容枯槁瘫躺蒲团伸手向人要钱的卑污形象,那茴香豆中“茴”字的四种写法也像电影情景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盘旋,我有种预感我正走在与他相逢相识与相知的路上,我的使命就是接过他的衣钵将酸腐和清高演绎到极致,唯一利好的是园内店铺的老板比较小气烟酒吃食概不赊欠。
我的驾驶证是09年奶奶过世后考取的。当时考证没有现在这样严格——理论到场就过,其它科目也可以用钱辅助通过难过的关卡,更没路考——虽拿到驾驶证,但我实则是个道路杀手。当然,开车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起码比我此刻费尽心机地码字容易多了,早前却不明白这个理,自己深陷悲观的泥沼之中,不敢相信前途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光亮。不瞒你说,这种强烈的悲观意识就成形于那不堪回首的三年复读生涯。为了缓解压力,对碰到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做悲观的预测,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我会暗赞自己的先天之明;如果事情柳暗花明了,我就更能从容接受了。开车出事的可怕不说你也知晓,所以接过方向盘的那刻,我心中的恐慌远比跟你套近乎严重。
我和父亲早出晚归,整天穿行于深圳大大小小的工业区,一个小时的车程可以领略绚烂与辉煌,也可以目睹寥落与破败,让我颇为惊讶。偶尔晚上我们也出去,那适当的恐惧感让我的感官更加敏锐。远处薄雾缭绕,霓虹闪烁,宛若仙境。浩瀚的苍穹充满神秘,我仿佛碰触到她那颗严裹在黑衣之内的剧烈颤动的心。发动机的轰鸣好似一首激昂的交响曲,我应和着跌宕的旋律,哼唱着,感叹着,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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