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之风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删之。
其实不为什么,只是不愿意外面落着雾,哪怕有一点点风吹来,也许会开朗许多,就不会走那些许弯路,苍苍凉凉的,只留下干草枯树和落寞古径,灰褐的九曲八弯远远的没入那份落泪的风尘。
纯的心真的被灼伤了,她苍白着脸,用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
纯是个漂亮精干的女孩,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曾经是学校的校花,擅长歌舞和交际,后面总跟定许多才子佳人,因此,便鼓嘈的她没有了正确定位,以为她是地球的主宰,是天庭的中心,总思想着自己一定会有一番大事业,有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公,有满屋瑰丽的香气和灯红酒绿的浪漫。
那年,纯大学毕业了,在单位里认识了杰,一个漂亮直率的男孩子。杰那高鼻梁,大眼睛着实让她陶醉了阵子,旁人的羡慕,使她似乎触及了曾经的梦想。
那日,纯无意间从花街柳巷里穿过,突然看到了一些另类男人,心里莫名其妙地“突突”起来,回到宿舍,竟然毫无缘由地哭了一把, 再后来,和杰那份情意戛然淡了下来,为什么呢?她不明白,只是觉得缺少了什么,什么呢?她说不明白。
杰也感觉到了死寂,问纯怎么了,纯说:“以后会好的!”
杰感觉到纯崇尚时髦和灯红酒绿,就掏着口袋下着痛苦的决心,拧着大腿说:“我为你买一条白金项链吧!”
其实杰要付出半年的零用钱,这样许诺,只是为了纯能开心快乐,他不忍心纯日益淡漠下去。可纯却忽然想起了花街柳巷里的男人,那些“有头有脸”,“有本事”的男人。他们大都30浪荡岁年纪,个个发胶头,挺西装,光皮鞋,精神抖擞的很成功的样子;尤其是宝马、奔驰摆长溜。
纯没有因为杰的一条项链开心,反而对这个除了吃点快餐式的肯得基、偶尔看看无聊的电影,剩下的就再没有什么灵光的事情发生的实在男孩,有了一种轻视。
“能证明什么?”
杰红了脸,结巴着说:“证明,证明我,我爱……不是,喜欢你!”
纯摆了摆手:“我有点乱,静一静!”
杰失落地走进茫茫路灯下,不安的度着步子,儿边响着KTV里传来的歌声,却是一帮喝醉了酒的男男女女放荡地鼓嘈。
纯后来终是搭乘了一个成功男人的车,去A市学习。那男人很优秀,能说会道,处理事情果断且朋友很多,挥金如土,落落大方。她寻思了半天,终于给了那人手机号。于是便有了专门的接送。
再后来,纯开始大胆地借故搭车,到KTV、酒吧、咖啡厅、高级宾馆,和那男人关系暧昧起来。
对杰唯一的愧疚,慢慢伴着自己浑身的妖艳烟消云散,伴随而来的是对杰的瞧不起,和从骨头里的鄙视。
杰没有怪她,分手时给了她一条6.8克拉的白金钻石项链。“不为别的,答应了的,要承诺。”
纯捋了捋披肩直板棕发笑笑:“添堵?”
“没有纠缠你,我就这样诚实,傻也行。”
纯撇撇嘴走掉。
以后两年里,纯在有车男人那里游弋,依然KTV、酒吧、咖啡厅、高级宾馆。
再后来,终于累了,哭着骂着,那男人依然笑着对她,却不和她结婚,也照样勾搭别的女人。纯开始醋,开始恨!开始落泪!
但她想不到杰。还是认为他古板和窝囊。
丽作了杰的妻子。丽说杰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数了杰十几条优点…… 纯是通过同学的嘴知道了这些的,她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我真的错了?
29了,还不明不白地混着,终于泪水把镜子给砸“烂”了,不消月余,她瘦了两圈。
那天大雾!思虑纷乱的纯,由于满腹心事没有看路,被摩托撞了。那人骂:“瞎了!不走正经道!死了还拉老子垫背!”
纯打手机叫那个男人过来,那男人从话筒里传来:“莹莹正洗澡,一会儿我俩一同看望老妹儿去!”纯知道,那个莹莹是他新靠上的码子。
纯狠狠地摔烂手机,大喊:“你们,凭什么不走正经道!凭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哭泣着:“哪怕有一点点风吹来,也就开朗许多啊!靠,我真该死!”
湖水在夜影里闪着泪光,一朵美丽的鲜花,打着旋,落到悠远的悲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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