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花一朵朵,想法一堆堆。
项飚和吴琦的《把自己作为方法》是小澡哥非常喜欢的一本书。为了研究便利,小澡哥反复阅读,摘录读书笔记如下:
1. 学术机构的体制化一定会带来限制,我们需要大量的“盘根”,通过个人自由地去发展自己的伙伴,形成自己学术的思想生命。如果一定要它们都体制化,体制就是等级性的,像塔一样,那就完蛋了。盘根这个隐喻很好,是横向的、开放的、盘错的,每个方向都可以生长,到最后互补,互相汲取营养。
2. 对一般读者来说,这一定要以“我”为主去判断,看能不能在机构里创造出自己的空间。和同事之外的人合作,发展出自己的盘根,自己的小宇宙、小环境、小世界,这可能是最重要的。
3. 共同体永远要在建构当中才存在,即使是原来非常合理的共同体,停滞之后也没有意思,就变成了协会、协会。在构建的过程当中,要对社会事实、学术研究、思想理论和方法的现状都有一定的讨论和共识,然后形成我们的策略。中国非常需要建设这样分散的无形的学术共同体。
4. 跨国的意思是已经看不出国界线在哪里。跨国的逻辑是可以打破国家、过去的体制,创造出替代性的空间。这种多元视野的碰撞,对自己思维的刺激很重要。
5. 地方性和全球性都不是真实地,都是人为的。构建跨国性的小世界,不是说会给本土研究额外地带来什么,而是会把本土的意义,本土本来就有的那份能量激发出来。
6. 什么叫边界?边界的意思不是要定义我和他的不同,而是指我们一定要有内核,有内核就比较容易聚集在一起,形成共同性。东亚学者比较自然地形成对话,因为我们的生活经历,特别是焦虑,比较一致。这客观上好像是有边界,但出发点不是要画边界。
7. 我们现在去开会,听到最多的词是妥协,认为妥协是一种智慧,听起来很有意思,但妥协来妥协去就妥协没了,不是说不需要妥协,但基本的立场讲不清楚,那就无所谓妥协,因为妥协也是一种主体行为。
8. 我感觉到学术研究的意义,跟唱歌和跳舞是一样的……我认为我们有很多问题不是需要答案,而是要把问题本身提得更清楚一点。
9. 基本功就是把大的思想和具体材料结合起来,能够一步一步做下去、持续地做下去的能力。我在这方面还很欠缺。以前做的是从很明确的具体材料出发做一些解释,或者从一些模糊的大的现象出发做一些评论,但真正要结合起来,把一个社会现象、社会问题精确地讲清楚,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一个作品达到那种样子。
10. 个人经验本身并不是那么重要,把个人经验问题化是一个重要方法。我们关心的世界,不是自己,现在关键就是从哪里开始了解这个世界,同时也更好地了解自己,把个人自己的经历问题化,就是一个了解世界的具体的开始。我对自己不满意,看自己的成长经历,同时也要看到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别人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而自己看不到,这样才能不断地看到很具体的世界。
11. 自己的经验都不是自然发生的,都是在一定的情境下发生,有它的历史、来源和局限。问题化的意思不是把它变成负面意义上的问题,把它割除掉,而是要更好地去拥抱它。像我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弱项、缺点,问题化之后其实就理解到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要跟这个局限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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