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葩说》第三季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个话题,虽然心中有千言,但是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于是,这个话题就被尘封了很久,有段时间,我也确实在回避它。不是因为它不够深邃,其实往往就是因为它过于深邃以及天生的伤感,于是,我不愿意去提到这个与我年龄段很不相符的一个话题,但是,就像马东老师说的,这个事情在我们人生中是会发生的,这是我们要面对的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所以我还是希望发表一下我的看法,或者是自己对未来自己的一种告别。
去年元旦,也就是二零一六年一月一日,当我还在学校后门的别墅玩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有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在那天晚上,我的肚子痛了一个晚上,在别人睡觉的时候,我还在大厅里的椅子上靠着听歌,我是不太愿意去讲我自己的一些情况,性格使然。于是,我在椅子上听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歌,等到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回到了宿舍,本想睡一觉,希望睡醒之后可以缓解一下目前的状况,因为以前我总是这样好过来的。但是那天我在床上待了半个小时,肚子难受到很难睡着。我不情愿的又起床坐到我的椅子上,带上耳机,顺便倒了一杯热水,这好像是我的最后一丝期待了,或者安慰了。在大概肚子差不多好了的时候,我接倒一个电话,是我姐姐的,平时我们都很忙,联系确实也很少,另外,说实话,我也确实感觉到有一丝不详,我姐和我说,你奶奶走了。其实,听到的那一刹那,我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在一分钟过后,我的脑海里就满是小时候的回忆,一段接着一段播放,一段接着一段重复,甚至最难忘的还要循环的不停,仿佛就是要我和这一切告别。
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肚子消失了刚才的绞痛感,甚至没有任何疼痛过的痕迹,一丝都没有。这仿佛是所有人的共性,在面对一件值得我们伤感或者深思的东西。精神上的专注已经远远大于肉体上的感觉,包括病痛,饥饿等问题。我独自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开水,喝了一半,我其实真的没有在意我才刚刚肚子好一些。那是在冬天,虽然是南方的冬天,但是它拥有冬天最基本的特性,那就是外面的世界真的变得荒凉,甚至连古人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为什么没人说夏天的荷花以及兰花香自苦寒来,人们只是在意它们的品质,多么的坚贞不渝,多么的风雅艺术。我在想,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为什么不是我的父母,反而是我的姐姐,恰恰是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假如是我的父母告诉我这一切,他们会用怎样的语言,或者怎样的语气,尤其是我的父亲。我在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打电话给我的父母,他们也告诉了我所有事情。
虽然我没见过我奶奶的最后一面,但是在过年回去看到我父亲在痛哭的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奶奶的告别。说实话,奶奶对我们一家没有那么好,甚至有时候还会欺负我母亲。但是在奶奶晚年的时候,我看过她几次,她独自坐在敬老院里,一所被大城市光环包围的桃花源。我看到了奶奶来自内心的孤独以及伤感。也许有些人会想,你奶奶对你母亲那样,你还看你奶奶。其实我是一个很大爱的人,我不会去想之前发生过多么不愉快的事情,我现在只是在乎我该怎样做?我该怎样去想?我爱我的奶奶,我当然也爱我的母亲,我是不会去考虑什么爱恨情仇的。就像我在现实生活中,我总是第一个开口,但是有没有回复就不关我的事,那是别人的事情。道德也好,行为也罢,那是别人的观念,会有人去教你的,当然你也可以没有原则的去生活一辈子,或者没有道德,底线去过一生。没有人会在乎,往往最在乎的人恰恰是自己,因为只有你自己会真正的意识到你自己的生活价值以及生活观念。于是,我会一下飞机去敬老院看我的奶奶,和她坐上一个下午。我们说话,我们沉默,仿佛每一刻都是美好的,无关时间。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去想,或者这样去写。就是因为,会有一天,我也会面对这些事情,我也会有那个时候,面对一切生活的琐碎,面对最后的告别。我不知道当我老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落寞?或是怎样的意义?了解我的人可能会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会去谈诗与远方,我会去谈价值观,我会去谈这个世界上我所了解的任何事。也有时候,我会去参加很多活动,学生组织,或者跳舞。其实,这不是一种炫耀,我是一种自我丰富,或者说是自我寻找。有时候,我不太愿意去谈这些东西,因为在现在的环境中或者氛围中,你没有丝毫谈论这些的意义。你的一句话被别人看做炫耀,你的一个词被别人讽刺。甚至在你彻夜不眠长谈诗词与价值的时候,你会被看做异类,仿佛你就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甚至会有人说你现实中的生活会是怎样,你不需要吃饭吗?你不需要买房子吗?你会被这些问题问的一无是处。但是之所以会有人问你这些问题,你需要考虑的不是你是否全盘接受他们的观点,你或许更多的去思考,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我很庆幸高晓松老师还能说出,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这样的价值取向。我这里要辩解的就是我们说远方,就代表我们不赚钱了吗?或者其他。我们依然还会进行我们的故事,只是在我们被书写的故事中加了一点色彩,你就觉得这篇文章太过于浓墨重彩了。我之所以会这样去做,就是为了在我来去的时候,或者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比较去自豪的去回想这些往事,我会用我多年的回忆安慰我剩下的岁月,告诉它,我的一生和我当初想的一样,有过风有过雨,有过苟且有过远方,有过我想要的任何模样。我不会想我到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眼泪,反而还在纠结我的房子归谁,或者我的遗产给谁。
我希望我走的时候,可以向我来的时候一样,轻轻的,不带来任何烦恼,也不带走任何凡尘。在我晚年的时候,我会去见我想见的人,无论他们在或不在。我都会向他们告别,然后说很高兴我们相识一场,我要先走了。在最后的时刻,我看到外面的世界,风在还是风,云还是云,我对自己说,此生不虚此行了,下辈子再会,再见。
孔子曾经说过,六合之外存而不论,不知生焉知死。我们从小被赋予了很多天赋,包括梦想,未来。唯独生死避而不谈,仿佛这就是一种文化限制,一种被禁锢的天赋或者基因。假如我们从很早就开始议论这个话题,现在的生死理论早已侃侃而谈,甚至都可能会出现多种关于生死的理论,我们也就不会这样还在探讨生命的意义以及生死了。但现在我们社会进步了,我们有时间或者说我们有思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了,我们谈论的意义不在追根溯源,几千年的文化以及宗教都没有说清楚,我们也没必要探寻生死意义的结果。就像马东说的,我们现在可以讨论这个话题了,这才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过程怎样,我们尚可再议,但是结果才是最无意义的事情,当我们选择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善莫大焉了。
告别是一种艺术,他不是附庸风雅,也不是草草带过。我们谁都没有去过死亡之后的世界,因为我们一旦死亡,就已经没有意识,更别谈什么世界了。或许,在你离开的一瞬间,你又在新的世界醒来,你还是从小到大,你还是结婚生子,你依然做着你所有做过的事,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故事,但是那是下辈子的事情。我希望在下辈子来临之前,我会好好的向这个世界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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