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除夕了,日子过得好快~
快到恍惚觉得一年一年,是在一瞬一瞬地过。
越来越觉得人生很短。
这种意识让我迫切地觉得要放弃,一些东西。
来留住一些真正很重要的东西。
一些很重要的人。
一些很重要的事。
27让我意识到,死了是真的死了。
我老是说,我不怕死,态度特别轻浮。
我以前觉得,死亡之后,我还是有一缕灵魂注视着世间变迁。
27是极为害怕死亡的,我们争论这个话题。
她让我意识到,死亡是一种终极。
终极的结束。
终极的句号。
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惧从头到脚底蔓延,我感觉自己僵硬了。
之后,我开始能感受到一瞬一瞬的时间流动了。
人生很短,要抓紧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要过得珍贵一点。
据说,明天也是交春,立春的意思。
永丰话的“交”念“高”,贝贝在群里问,有没有哪位弟弟在家,来帮忙贴对联,明天高春,不能贴。
特别逗,高春~
昨天和我爹吵架,我道歉了,我爹吓跑了。
准确来说,是扭捏跑了。
毕竟水火不容这么多年。
昨晚没吃饭,没打照面。
早上,家里各吃各的,有时间差,没打照面。
中午,吃饭点。
把菜端到客厅,刚好他回来,照了一面。
没戴眼镜,没太看清楚他。
不喜不悲,没有表情。
我也是同款表情。
我觉得我们在确认彼此的状态。
可我眼睛是糊的,不太看得清楚,就上楼戴上眼镜。
舀了饭,坐下,吃。
我妈还在厨房搞什么,反正等我吃完饭了,她都没出现。
问她,她说,你们先吃。
我和我爹,两个人。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没啥共同话题。
但是,我不能流露出一点,怕他,迁就他,惶恐的样子。
他以前太习惯这种模式。
他习惯了吸收别人的恐惧。
别人一旦进入这种角色,他也久进入了一种相匹配自我角色定位。
威严冷酷而挑剔的一家之长。
我就一派淡定,其实有那么一两秒,是恐惧的,惯性的恐惧,但我藏好了。
没说话。
他开口了,今天碰到你一个同学,女的,姓肖,住东湖,也是贝贝的同学。
???
语气平静,还有点温柔。
我说,没有吧,我不记得,东湖那边,有姓肖的同学。在那边,没谁跟我玩过呀?
我脸上一派迷茫。
我爹说,她现在在公安局经侦科工作,好像跟贝贝还有联系。
我说,那可能是贝贝姐的同学,初中我们两的班在隔壁,有几科的老师,都是同一个。
……
然后我们非常亲切友好的氛围中,继续进行交谈,最后非常愉快地结束了中餐。
愉快个鬼~
我们在共同维持一种气氛。
他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得到他想从别人身上得到的。
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是依靠愤怒,依靠控制,来和别人站在一起,寻求安全感。
只有在别人恐惧那个瞬间,他才能体会到,把控感,他可以让别人陪着他。
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
内心还是一座孤岛,空虚得抓心挠肺。
他的愤怒,让他接近不了任何人,让他没法跟人建立真正的交流。
建立和别人的连接,参与别人的生命。
我希望,他能看到,他想要的亲近和依赖,真实参与别人的感觉,愤怒是得不到的。
愤怒作为一种手段是无效的,苍白的。
反而让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
看到另一种可能的互动模式,真正放下心,去感受。
真正参与别人,会真实得多,也踏实得多。
不要用错误的方式,追求自己想要的。
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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