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不及

立冬的寒风又吹走了一年最后的的秋意，年末的意味越来越浓。

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时隔多年终于回到了老家，我下车第一眼就看见了邻居家的院子，她家门口的茉莉花还开着耶。我想起了我的童年玩伴儿——小雨

我比小雨大两岁，从小还是算在一起长大的，她很漂亮，天生冷白皮，165中等个子，身材苗条，就算不看脸，她也足够吸引人。相貌更是继承了她妈妈，看一眼就令人着迷，我常常在想要是我有她这么好看就好了，但她好看是好看，过的苦也是真的苦。

我们住在一个小镇上，她6岁前我们常去房后小溪边玩儿，那里有一大片芦苇荡，我们常常在那里做过家家，她还总是把芦苇花插在头上，扮演新娘，我演新郎，她总是笑眯眯的望着我“梅姐姐，好看吗”那时候我们一起看着天边，想着以后一定要去天那边看一看。然后傍晚我再牵着她回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应该是她童年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她妈妈那时候还没有离开她，爸爸本性还没有暴露。我也在她身边。

变故发生在她6岁。我 8岁时。

“小雨妈妈跑啦” 我奶奶进门时向我和我父母传递着这个消息。“跑了？去哪了，小雨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那时还不懂，只是从家人口中听说小雨没有妈妈了。 从此以后，小雨也就成了大家口中“没的妈的孩子了”

我跑到小雨家去看她，她正蹲坐在院门口坐着。“给，小雨”我递了个棒棒糖给她“谢谢梅姐姐”在她抬头的时候瞬间，我与她红肿的双眼对视了一下。“走，我家去我们去看喜羊羊与灰太狼”我拉着她手准备带她我家。“不，我要等妈妈回来给我做饭，我想妈妈”说着她没忍住的抽泣起来，哭声引来了她的爸爸。“哭什么嘛，烦不烦，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她爸爸的一番言论把我吓着了，那凶狠的眼神与往日慈父的形象截然不同。小雨也同样被吓坏了“啊啊啊啊，我要妈妈” “要什么妈妈，你没得妈妈，再哭我揍你信不信？ ”小雨被吓的哭得更凶了，她爸爸这是居然动手打起了她，我被这个场景吓坏了，赶紧跑回了家，告诉了奶奶。直到奶奶他们去拉着小雨爸爸他才停手。我当时还不知道他的爸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不知道小雨这个天生的美人坯子的人生会被她的父亲给毁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小雨家，我趴在她家门缝外看她爸爸在不在家。小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我径直跑进去。“小雨，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发卡，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说到这儿，我还没意识到我说错话了，直到看见小雨的泪珠滴到地上我才反应过来。但我当时也很小，不知道该说什么弥补。于是把发卡，给小雨戴上，搂着她，我们一起看了动画片，我记得那天喜羊羊把灰太狼打得很惨，但不知道那是我们两十多年前最后一次见面。

第二天我再去找小雨玩儿的时候，却发现她家大门紧锁，我敲门也没有人应。我回家问奶奶才得知。是她和爸爸都去奶奶家了。现在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当时哭了一个下午后，之后每天都要去小雨家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后来奶奶身体不好，爸爸把我们也接走了。我当时以为我和小雨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二姑生小弟弟喽”奶奶在我书桌旁边向我传递着这个喜讯。“真的啊？那太好了奶奶。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小弟弟啊？” “哈哈哈，等小孩子百日宴的时候，你爸带咱们回老家去，到时候啊。你也考完试喽” 奶奶眯着眉间对我说着。

我高考完后我一家人回到了老家，“奶奶，老家太久没住人了，我们这回回去可要好好打扫打扫” 我趴在床边跟奶奶说了。 “傻丫头。咱们走以后，你三姨他们一直住着呢，咱们到了啊还有热乎饭吃呢” 奶奶说着顺手摸了摸我的头。

一路睡到家后的我睡眼惺忪，“就到了啊，我脖子都睡痛了” 我伸着懒腰说着。“快来帮妈妈搬行李。你个死丫头。” 我妈妈又开始了。 搬完行李吃过三姨做的晚饭，我抱着手机就准备回会房里，“小梅，你个死丫头，好不容易回来，都不跟三姨聊聊天，整天就抱着个手机” 妈妈又开始了 “没事，小梅。饭吃了饭，出去逛逛啊，小雨他们家都回来了” 三姨的话让我一惊。“小雨就是那个小时候 和我一起在房后小溪边玩过渣渣的小雨，那个小美人小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于她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准备去看看他，看看他现在产生什么样的，他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可爱？我刚走到他门口，就听见他和爸爸的吵闹声，“你为什么又不拿学费给我，为什么？” “他爸爸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用吗？有用吗？初中毕业就行了嘛，还要上什么高中，读一年差不多了嘛，到了来还不是跟你妈一样给人结婚，然后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你妈了，你真是跟她一个德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相亲，早点结婚，早点在家生孩子。我节约点烟酒钱” 说完我听见打火机点火清脆的声音。“什么他爸不让他读书呢，我靠，他爸有病吧。”我心里想着同时童年时他爸爸打他的场景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刚准备走了，准备去小溪边逛逛，这时小雨跑了出来。她看见我很疑惑问“”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门口？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小雨，我是你梅姐姐呀，你不记得我了，”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坯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不，是出落的更加漂亮了我和他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那天我们一起去了，我们小时候常去的芦苇荡，他跟我讲了很多他这几年发生的事，他爸爸不想让他读书了。其实是因为小雨和她妈妈见面了。他很反对小雨和她妈妈，小雨也给我讲了，在学校有很多男生追她，这个不用讲，我也知道她那么漂亮。她也给我讲了，她爸爸让他去相亲，但嫁嫁给他们村里一个。卖钢材发家的30出头的小老板。我很气愤。但是我却无认为你当时甚至想去揍他父亲一顿。小雨跟我说“”放心吧你姐姐我不会嫁的，那他们要是让我结婚我就跑了他们拿也来我没办法” 虽然小雨是笑着跟我讲的，但她笑了你。你不在有人称我们当时玩过家家时的纯真，而是多了几分苦涩与无奈。 她还问了我准备上哪个大学，以后要不要考研啊，有没有喜欢的人？她告诉了我，她有一个喜欢的男生，那个男生也喜欢她。他们要一起考大学，我真希望他能顺利考上大学，然后离开这里啊，你离开他那个禽兽父亲。我们一起玩了几天，一起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我也向我的同学们炫耀了，我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想不想要微信啊？我在朋友圈里炫耀着。 我们系别世纪本来想留下电话的那小雨爸爸并没有给他配置手机。谁联系方式也就不了了之了。 走时，她家的茉莉花还盛开着。

几年后我又回到老家，我想看看小雨在家吗？我想见一见她。当时我大学快毕业准备考研我想向他讲一下我准备考研考北方，“小雨现在应该有手机的吧，我现在去跟她加个微信。”

还没到他家门口，我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嗯，他家怎么有小孩子呢？亲戚的孩子家。我看见小雨在门口晒太阳，对，那是小雨，虽然他现在胖了。怀里抱着孩子，但我能穿着妇女妇女的服装，但我还是能从认出，那是小雨 那是他的孩子，他真的被她父亲逼迫结婚了，我想进去问问。但我却没有勇气。我回家问了三姨，三姨说：“唉，小雨孩子也真是可怜。学习成绩挺好的，本来都考上大学了，他爸不愿让他上，怕花钱。唉，就逼 她结婚，小雨这孩子不愿意，他于是就请了那个钢材老板在家喝酒，喝醉了让他去小雨的房间里，，，哎 禽兽啊。后来小雨发现自己有了孩子舍不得打，就不得不嫁给了那个钢材老板，哎”。我听后气愤的都想把三姨炒菜的炒勺砸到小雨爸爸和那个钢材老板脸上。 关于考研学这些话题，我也不敢再跟小雨讲了。我回学校前看了一眼小雨，我没敢进去打招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当时她现在抱着孩子晒太阳，孩子是个女儿，长得很像她。幸好这个女儿身边有妈妈照顾，她当时夕阳照在他的脸上。虽然生过孩子，沧桑了些，但她还是很美只不过眼神不再如初多了几分憔悴和对命运的无奈。她家的茉莉花也都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