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十一月前后,芦花随着霜雪漂洒在大地上,和着南飞的大雁,低旋的喜雀的"爱家"声吟唱着,热闹地开放,不惧严寒,不怕狂风,坚守着自己脚下的那一方湿土,忧如它身傍田野上的麦苗,光着枝丫的树林,芦花开的季节一样美丽。
芦苇花开的季节芦花沒有随着时代的步伐变更,消失,依旧在沟边,湖边,河边,荒坡上绽放,谁都喜欢春天花花草草,都喜欢夏日繁枝绿叶,秋天金黄的硕果,而冬天芦花甚少有人去理会,去赏识,而在我心里芦花是那样的亲切与亮丽,刻印着饥饿的岁月,漂洒着青涩青春。
芦花开了,我们兴奋得不睡觉,身边准备一梱捆的腾索,穿上有补订的衣服,洗得发白的解放鞋,球鞋,想着怎样才能多采芦花,那时只有芦花芦杆才能换钱,才有钱交学费,买本子,笔,以至偶尔能吃上一碗米粉,是的,我们机关大院的孩子就是这样从农村同学,从少数民族同学的父母那里,学会釆芦花编扫把,修芦杆买给商业局收购部,每到周日,圩日,收购部开门,就有穿少数民族衣服的大人夯着一梱一梱的芦杆排队交卖,那时规定只有少数民族才可以卖东西,瓜果茶菜,草材,药才,土布等等,所以我们很羡慕少数民族的同学,都团结,他们也很好,教我们编芦花扫把,带我们上山釆草药,马便草呀,穿心莲呀,刺梨,挖香木等,还帮我们卖去,那是我哥他们的事,我们这些小丫头就跟哥姐后面,在山脚在沟边,釆芦花,堆起来,哥姐下山了,就把我们釆的芦花捆好,放在浅沟里,用河石压住,在石片上找上自己的名子,再把头一周泡的芦花和釆的草药材回家,釆不到药材,就拾枯柴草烧火,晚上,中午,我们都偏芦花扫把,十把可以卖一块钱,给少数民族同学的爸爸妈妈帮卖,给他们两毛,芦杆也是一百斤一块钱,我哥有力,每次都能扛八十,一百的,也能挣个五,六毛的,就这样积攒下来,一个月也有四,五块钱,整数上交爸妈,留交学费,零几毛的,我哥就带我们几个小的上饭店吃米粉,两人一碗,吃得我两弟妹添碗,偶尔还剩钱就买一根冰棍,你添一囗,我添一口,我弟弟为了独霸那冰棍常来个打涕,不少援揍,此时我哥常问:甜不,香不,?谁听话,写字好了,老师表扬了,有奖状,哥就给买。我力小釆芦花也少,还不如我弟妹,但是我哥特别偏护我,给我买本子,钢笔,四年级开始我就有钢笔用了,英雄笔,还有画画的水彩笔,焟笔,招惹了同学的弃恨,以至很孤独,但是我在家里是特别受宠,我哥上初中了,没得过奖状,爷爷不待见他,老埋怨我为什么是孙女,我姐除了打蓝球得一回外,也没有,而我的奖状贴满了我家客厅屋的墙,还贴到外婆家的堂屋,所以我的家人特别护我。我小不太明事,认为那奖状是我哥用芦花,芦杆换来的,还有一个月偶尔吃上的那一碗米粉。都散发着芦花的香,芦花的甘甜。
岁月远远的流逝,就象芦花,花絮漂得老远,无影无宗,冬季芦花一样在沟边,溪边,荒坡绽放。那怕大都市高搂林立,的一小空地,高铁铁铁路傍,芦花一样摇曳。我俏俏地托咐芦花,等你漂到中越边垂有松柏的地方,有芦花的地方悄悄地仃一仃,告诉长眠那里英雄的哥哥们,现在是芦花开的季节,他们妹子们再也不釆芦花做扫把,会让芦花永远绽放漂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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