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晚课》中,周之江老师说到阿来在成都住院的一段往事。
“几年前因为胆囊炎住院。在手术前一晚,他发现,对于即将来临的手术还是有一些紧张。想到自己天生下来浑然天成的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将要被锋利的刀刃轻快切开,心头不时掠过隐约而锐利的恐惧。这个念头实在挥之不去,就连看书也不能忘记,他只好出去走路。
阿来写到,那天晚上,走在锦江边上,突然从朦胧的路灯光芒中嗅到一股浮动的暗香,于是不由自己地停下来,深深呼吸,让香气充满心胸的同时,还把自己薄薄地环绕起来。此时,幽暗的锦江水上浮动着两岸迷离的灯光,于是心安。于是拨开树丛,见到了一树早开的腊梅,‘那一夜回到医院,也睡得空前安稳’ ”。
想必每个人都会有类似于阿来当时这个心境,对于未发生的事心存担忧,甚至到无法睡眠,以至于影响到身心健康。都市人睡眠不好,跟这类心态有直接关系。
曾国藩曾强调:过往不恋、当下不杂、未来不迎。说的就是关注当下,如同阿来手术前在锦江边散步的所思所想。
佛教讲因果。每个人当下的境况来源于之前的过往,同样,当下的现状也会影响到未来。过去已无法改变;造成的现状也成为既定事实;那想在未来有好收成,就要在当下的基础上,好好把握住当下的变量,努力改变未来的结果。
专注在当下,既不受上一件事影响,也不惦记下一件事,这事太难得了。对于中国人来说,习惯于“论道”。想逐步改变自己的命运,想改变当下,又怎么办呢?
拿破仑就曾经给出过答案:“我的脑子就像个很多个抽屉的小柜子,安放着各种事务和问题。在我想打断一个思绪的时候,我就关上一个抽屉打开另一个。该睡觉了?我只要关上所有的抽屉,这就睡着了。”
你可能觉得这只是一个比方,但其实,这种能力非常了不起。重要的不是你能打开下一个抽屉,而是能够彻底关上上一个抽屉,让事务和事务之间,情绪和情绪之间,互不影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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