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中华神圣演义”系列卷一天命演义

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伏羲、女娲回到昆仑，华胥国的海拔甚高，原先的陆地已大部分露出。

凡能走到的地方，他们都走过一遍。看不到一个人，找不到一间屋子，以往所有的器具与图书，全都荡然无存。若非他们还有记忆，他们很难相信，如此荒芜、高寒的所在，还曾有个繁荣的国，还曾生息一大群人，还曾有过神仙一般悠游自在的日子。

“真是连根拔除了，坟墓都找不到一座，”女娲无比落寞，“那时的一张张脸，一次次欢歌笑语，一句句家长里短，一幕幕随同母亲的奔跑与拥抱，都像是在昨天。然而昨天的记忆，我也感觉愈益模糊。”

伏羲说：“依据太极与八卦，或许这就是‘一元复始’。文明走到它的极端，突然毁灭。一切回归洪荒时代，又从石器时代开始。我在华胥国的图书中，似乎读到它的起点：也是一场大洪水，也是变得一无所有，而后依靠幸存的人种，慢慢繁衍，至于后来。”

女娲说：“可是现在，只留我们一对儿兄妹，却是注定绝后了。”

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伏羲盘腿而坐，女娲也学着他坐下，二人渐入静定之境。洪浪还在遥远处呼啸，鸟儿已经盘旋在头顶，偶尔出现一两声走兽的嘶鸣。伏羲默默参悟八卦，八卦在头脑中急剧旋转。旋着旋着，就旋出一副未来图景：他与女娲结婚，他们生育四个儿女，他们一家人就像一个国，渐次辐射四方，四方的人烟一天比一天稠密……

女娲的眼前，起初是黑糊糊一片，接着开始泛红，红色都变成白色了，她的元神脱出身体，开始向纵深穿越。许久，她来到红尘之上、三界之中的另一世界。她在黄河岸边造人，亲手用三界的土，造出一个又一个黄皮肤的人。黄种人渐渐多了，她又教他们生活，教他们婚配，这就是东方人类，都是她的儿女，都像她的长相。

伏羲“咦”的一声出定，女娲也在同一时刻回神。伏羲说：“妹妹，我们结婚罢。”女娲说：“依据华胥氏族规，兄妹岂得婚配？”伏羲说：“倘不婚配，人类就将彻底终结，一切都‘复始’不了。”

女娲说：“我隐隐记得，从前亲手把人创造，不妨先试一下？”伏羲说：“也许过去，我们就是神，神亦与我们同在。只是这一世，我们从小就失去神力，大洪水也将人、神之间的通道冲毁。八卦的预示说，我们必须生儿育女。”

女娲不语，自个儿来到水边，拣一些上好的泥土，抟造出一个个小人儿，定神暗暗祈祷，再吹出一口气儿。小人儿一动不动，依旧只是泥土。女娲自语：“我造不出人了，可我仍得验证，结婚到底是不是神的意思？”

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女娲回到伏羲身边：“哥，结不结婚，只能神说了算。”伏羲说：“这样，我们各燃一堆篝火，各向上天祈祷，而后看两堆火的烟气，能不能合成一股？”二人各往东西，各自点燃一堆火，火光熊熊，两缕青烟袅袅上升。青烟变幻出形象，一股像是婀娜的女娲，一股像是矫健的伏羲，却都有着蛇的下身，长着人的脑袋。一阵风起，两股烟缓缓靠拢，缠结，就像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伏羲说：“不可思议啊，这么远的两股烟，竟能合到一起！看来神的意思，就是要我们成婚。而且我感觉，如果我们从前是神，应该就是人首蛇身的形象。”女娲说：“我也大致相信，这就是神的旨意。可我还想一试。”

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女娲拉手伏羲，上得一座山峰：“我们各搬一块石头，一同推向山脚。如果它们合到一起，那就确信神旨，不再质疑。”伏羲说：“也好。倘神有意，一切皆有可能。”二人各寻一块圆石，挪到悬崖边上，一齐闭目祈祷，又一同睁开眼睛，双双推落石头。石头连翻筋斗，顺遂弯曲、起伏不定的路径，呼啸而下。二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只管盯紧石头。女娲的那块，仰面朝天，率先止住。伏羲的这块后至，却“咣当”一声，叠合其上。两块石头，犹似一对儿男女，紧紧偎依。

第一章伏羲06：兄妹通婚

伏羲目瞪口呆：“若非神力，断不得如此！”女娲说：“哥，我们结婚，我们来开创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