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片混乱。
当,清晨。窗户打来着,风吹进,可以看到地上的灰尘被扬起,点点、麻麻、烦烦。
清晨,怎么可以如同路旁的臭水沟一样,虽然是水,但是却带着深绿色苔藓,太病态了。
床单、被套,已经很久没洗了;抽屉,有些打开,有的合上;书桌上,放着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面膜、还有一些别人送的生日礼物,很久没擦了,也带着灰尘。;床上,居然也放着梭罗的《瓦尔登湖》;地上胡乱地扔了一些纸巾。
太多,太多,一切都让人难以忍受。他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一个月。
当然,他也去深深地思索这个问题,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地整理这个房间?他忽然发现,整理房间这件事,是一件深奥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当然,这么说,当然很是奇怪。整理房间不是一件小事吗?举手之劳罢了,需要大费周章地去思考?
他想的问题是,为何我童年时的一些怪异的洁癖都没了?比如,抽屉里面的物件必须整整齐齐;喝汤的时候,碗里绝对不能有米粒;他喜欢天蓝色和白色。
到底,在于哪里突变,并且失轨走向陌生之地的呢?
他也想不通,因为他仅仅知道自己,不知道何为正常,失去了标准,当然无法对比,他很是烦恼。
去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并非只有一条途径,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换了一个角度去思考,我到底何时失去自己的?而答案开始浮现,清澈透底,一目了然。
原来,他是从童年就开始失去了自己。那段时间,他备受挫折,想要寻求保护,却无人帮助他,而他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所以他开始封闭内心,拒绝交流。而为了获得外界的认可,他开始欺骗自己,矫情地模仿着人们心中的模范。
一条线条,前期的偏向,并不是致命的,最为致命的是,长远的时间会把小问题变得一团线,杂乱无章,最终极其诡异。
不过时间是公平的,它能将线变得无序,也能将线变得整齐。
一切,是从床单的清洗开始,书桌的灰尘消失,地上的干净,最后整个房间的井井有条。
让人看起来,是多么赏心悦目。
现在,房间还多了一些东西,书桌上的白色水仙花,清香;墙壁上的藤蔓图案,青且醒;认真写字时的黑色钢笔;还有睡觉时能抱着的白色枕头。
风依旧吹着,没有带着时光的痕迹,但是,窗帘是有痕迹的,它变白了,早晨也好,下午也罢,它在风之下,不断飘荡,犹如潮起潮落,而流苏就如同碎掉的浪花。
早晨依旧来了,好清,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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