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鸽从会翻身、坐立、爬行、到直立行走,都是一岁前循序渐进的。在南昌为她能行走,是用个四方木凳,翻转成底朝天,让她推扶着走。在宜宾是用宽带绳,穿过她双腋下,在她身后拉住学步,虽然也买了学步车,让她试过,但她不喜欢。扶着沙发边沿,先是害怕没有扶处,后也勇敢听到我们在离她一米处呼唤她,她会直立挪一两步扑向我们怀里。慢慢地,她终于能直立行走几步起来。她最喜欢我抱着她上下左右转圈,每次转起来她就手舞足蹈。用宽带绳把她旋转起来,她到兴奋无比,我却转圈后眩晕半天了。
十一月,霄鸽迎来她第一个周岁生日,我只能在南昌遥祝她生日快乐,老婆陪她吃生日蛋糕。老婆电话里告诉我 ,霄鸽抓周的物件选择的是笔,我也会心地笑笑。
一晃十二月底,我终于得到了宜宾的调函。 我离开南昌的那天,是发小凌蓦送机的,他祝愿我在新的地方有新的开始。我也祝愿他早日成为教授。
我来到宜宾,推开房门的第一眼,见到此时的霄鸽已经站立在我面前,戴着裹头帽,穿着碎花棉裙,见到我,热心地帮我推行李,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我终于和自己的妻女团圆,暂时很丈人丈母娘住一起,生活起居都相互有个照应。
当我走到新单位的路牌前,斑驳的蓝色路牌在岔路口伫立,依稀着白色的字迹,印着区法律援助服务中心。我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成为一名公职律师,在宜宾开启新的一段人生。
霄鸽不大会说话,情绪全靠哭或笑来表达,由于我们都要上班,我们把她托管在丈人家楼下的一位郝老师家里,我早上上班时抱下楼,傍晚下班时抱上楼。霄鸽她还乖,在郝老师家里要么自己玩着游戏,要么看着动画片。她喜欢用右手食指她知晓的物件了,我利用她这习惯,有些简单的汉字,教她识记后,指认出来。
在家时,我喜欢陪霄鸽一起玩耍,老婆总会买各式各样的电动玩具给霄鸽,我则负责陪她玩。有些需要我帮着搭建的,如变形积木或有轨火车,就要费一些心思,帮着一起搭建,只有成功后,一起兴高采烈地蹦跳。出门时,一般带着婴儿车,一旦她要睡时,可以在车中安睡。走累了,她就要抱抱。随着年龄增大,我老婆抱不动她了,她就习惯找我抱她了。婴儿车睡不下后,路上抱她睡觉,颇费臂力的差事。因此,霄鸽出门去动物园或游乐园,我陪同的目的就是人肉抱睡机,她每次玩睡了要抱着入睡,但每次见她安睡的神情,我会忍不住亲亲她的小脸庞,或抓起她的小手亲亲。
霄鸽跟着丈人和丈母娘到农村的大姑婆家去玩。最喜欢撵着小鸡们在院坝里到处跑。她一会儿看看围栏里的黑山羊,一会儿看看猪圈里的睡猪,也看看池塘里的鱼摆摆。我喜欢带着霄鸽在农田旁吹蒲公英,采野花。
她家里养过小乌龟,始终养不大就放生了。金鱼更是养着养着,从三五尾鱼变成清水一泓了。
到宜宾的第一年,我在繁忙的工作中,有妻女的欢乐陪伴,过得充实而飞快。霄鸽从步履蹒跚到牙牙学语,在她喊出我们:“爸爸妈妈”那天,我们欣慰见证她成长过程,是我们作为父母幸福的交集,有幸与她今生有缘,一起共度这美好人生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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