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鸽展翅哨歌然 四、孩提

作者: 岳村歌暠 | 来源:发表于2022-07-10 12:25 被阅读0次

      霄鸽近一岁时,我老婆的三个表姐分别生了三个小孩,除了苏展是男生外,虞天翅、崔哨都是女孩。霄鸽在孩提开始,童年有了小玩伴,在孩子群里她年最长,自然就是大姐了。

      冷天里,泡温泉固然安逸,但出水时一定要裹好浴巾。冷风吹过,冷战直打。我带着霄鸽下水,在水里泡着,是一种幸福。霄鸽从先前怕水,在求生圈的保护下,她胆子大了起来,慢慢开始扑棱起水来,游得兴致勃勃。泡温泉,就是露天澡池,可以不断切换,主要寻找貌似干净点人少的,只是寻找的过程有点冻人,带着娃就少动,主要受风怕娃感冒了。

      宜宾的秋冬,雾霭阴雨天偏多,盆地效应,空气质量不好。这时霄鸽老是有点咳嗽,特别晚上咳得会吐,虽然她会极力捂住嘴克制咳嗽,但最终会咳吐出来,床单被褥被吐得一片,在这天里打整干净并烘干很不容易。

      丈母娘上班的学校就近开办了幼儿园,她和幼儿园的园长关系熟,就把一岁多的霄鸽托管园里。她下班时,把霄鸽接回家。她上班时,要赶公交车,我就经常帮她抱着霄鸽到公交站台。在出门到公交站台有近十分钟的路程,我在路上,喜欢背诵唐诗给霄鸽听,慢慢她也会跟读起来,确实记忆了不少唐诗。在这年年夜饭上,霄鸽表演了几首唐诗背诵。

        每个人在人生历程中都难免遇到劫数。三五月里周五傍晚,我们在城里老婆的外婆家聚餐,外婆家客厅小,餐桌是用时可以支起,不用可收起的。我下班进门,看见餐桌上已经摆起了三菜一汤,老婆和霄鸽在餐桌旁看着电视,我径直去洗手间洗手。突然听到:哐当一声。霄鸽攀上桌凳,按翻了餐桌,一大碗汤水,扣到她右边脸庞。顿时,一层薄翼的皮脱落下来,我从洗手间冲到被烫得哇哇大哭的霄鸽身旁,阻止老婆还在准备给霄鸽脱掉被菜汤打湿的短袖T恤举动,我抱着霄鸽奔跑下楼去医院,下楼时发现她的手臂上也烫起个大水泡。

      我抱着霄鸽在街道上打的,但下班高峰,难觅的士。忽然看到我单位的车,迎面而来,我拦下,和司机说,快去医院。在去医院路上,我和保保联系,她立刻和同在医院工作的烧伤科同事安排。我们直接到烧伤科,医生立即对霄鸽右脸的烫伤做了隔菌喷膜处理,并对右手臂上的烫伤用流水降温处理。

        在霄鸽入院第一晚上,我和老婆陪护着,但我的心悬着。当她的右脸通宵做灯照干燥处理,在强光下,霄鸽没有哭闹竟然入睡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保保在我办入院手续时告诉我,烧伤科一般不开张,一旦开张吃三年。我和老婆看到霄鸽睡着了,我握着她双手,生怕她抓自己的伤口,在隔壁被烫到屁股的小朋友凄凄惨叫声中,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和老婆在医院陪护霄鸽半个月。霄鸽表现得勇敢和懂事,叫她千万别挠干疤的伤口,她还是记住。单位的领导多关心我的,先是来看望了霄鸽,后为了我后期好照顾女儿,霄鸽出院后的一个月里,让我只上半天班。我记得有天,我从丈母娘上班的学校接回霄鸽的路上,骄阳似火,我脱下外衣,用衣服挡住霄鸽的伤口,抱着她一路前行,汗水淋漓,霄鸽一声不响,用左手帮我擦拭满脸的汗水,此时我已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了,反正都是咸的。

      霄鸽烫伤的事我一直不敢和我父母提起,虽然我每天向父母电话报平安,但我不想他们为霄鸽担心,直到霄鸽痊愈,我才婉转地向他们透露了这一情况。

      他们知晓后没埋怨我,说要来宜宾看看我们。父母第一次来宜宾是坐近一天火车来的,从重庆转道坐大巴四小时多才到宜宾。母亲来的时候晕车,在宜宾见到我第一句话:“然然,你从南昌到宜宾来来回回那么多趟,难道不辛苦吗?”我搀扶着她莞尔一笑。

      父母在宜宾的一个月里,还是挺高兴的。游玩了李庄、五粮液、兴文石海。去兴文还是辛苦,驱车四个小时到了县城。第二天进入景区,景区里千奇百怪的石头林立,风景独特。来到大漏斗处,我们没坐电梯,是沿着进溶洞的石阶而下。进入溶洞内,别有洞天,凉爽通透。在溶洞里可以移步换景,各种钟乳石的奇异造型,配合霓虹灯光,光怪陆离。这时霄鸽却在我怀里睡着了,在溶洞里蜿蜒曲折地行走,霄鸽在我、我丈人、我爸的怀抱里轮流安睡,等她醒来时,我们已经走出洞口了。

      我父母要回南昌,想带霄鸽一起走。霄鸽很自然地跟我父母一路长途回南昌。我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一路霄鸽多乖的,在火车上静静地趴在车窗前看路上的风景。

        霄鸽在南昌十一月过了自己三周岁的生日,紧接着冬天来了,可能是南昌的空气质量要好点,她咳嗽的老毛病要好了许多,在那年看到了大雪纷纷的场景。下雪后,父母带她到楼下,一起玩雪,一起堆雪人,她被北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洋溢着童真笑容。

        霄鸽在南昌过完春节后,我父母带她到上海参加我表妹褚静的婚礼。在上海我外婆家时,不知是不是霄鸽水土不服的原因,小家伙一直不好好吃饭。我母亲一次把她带到面馆,看她好像饥不择食般一口气吃完了二两的热腾腾的阳春面,不免心酸。母亲下定决心要将她早早带回南昌。在离开上海两天,带着霄鸽去了上海野生动物园和外滩逛了逛。

      老婆想霄鸽回宜宾,七月时,霄鸽就被接回宜宾了,又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只是吃饭一直郁闷我们,为了让她好好吃饭,我们颇费心思,我有时只能采用讲故事或让她看卡通片才能把饭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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