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30号,在代靖(正休年假)家玩。临时兴起,“去鹤峰会奎奎?”代靖说:“好”。打电话给奎奎,他确认了三四次,“真来?”去了才知道,其潜台词是,这么偏远,你们愿来?
于是,第二天从恩施市米田村坐车,0.8小时到恩施市区;从恩施市区坐车,3.5小时到鹤峰县城;从鹤峰县城坐车,3小时到奎奎所在地——鹤峰县铁炉乡。途中,n道拐,x次颠,十多年没晕车的代靖吐了。返程前,我们吃了晕车药。或曰:跑这么远,只有见妹纸才值。哎,奈何奎奎是汉子。
我们三是高中同学。奎奎单名一个“奎”。但我觉得“奎”只能代表他“李逵”“李奎勇”的一面,不足以表达其长得比李逵略帅、心思粗中有细、嗓门大而颇多柔情的另一面,因此以“奎奎”称之。
铁炉是少数民族(白族)乡,湖南湖北交界之地。在一所吊桥上,我们还接到来自张家界的邀约短信。奎奎大学毕业后,在武汉打拼了两年。后来有志于回老家做公务员,于是全力赴考,同时考上州直一个行政单位、某县事业单位和选调生。奎奎选择了选调生,因此来到鹤峰,来到铁炉。
在铁炉,奎奎带我们去了两个地方。一处是缆车。崖高而险,车旧而破。而且,围栏只有三面。奎奎和代靖坐了来回。我从来胆小怕事,没敢坐。期间,他们一再花言巧语鼓动引诱我,我还是一如既往坚定不移胆小怕事。
我不敢坐的缆车另一处是小渡口。本来要去鄂湘交界处的大渡口,却碰上去大渡口有一段路塌陷,小遗憾。小渡口水清,暮秋之下的山未见荒凉,还刚好遇到准备去打鱼的村民。虽是孤舟野渡,但还是让人想起翠翠。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刚好读了沈从文。
孤舟野渡奎奎很狡猾,早早结婚生仔,陪他一起在铁炉“炼钢”。妻子是其初中同学,小孩刚两岁,颇有“奎”范儿。有句话说,“心远地自偏”,我想,“有爱地就暖”。吃饭时,奎奎语重心长地勉励我和代靖(两个可怜的单身汉),认真找媳妇,使力生娃娃。我和代靖表示,一定一定。畅想一下,五年后再聚,应该都拖家带口了吧。
返程时,奎奎提前联系好了拼车。待我们坐上车,他说,车费已经给了,你们不用管。
回家路上,我与代靖谈到“成功”的话题。双方反复磋商得出,那种认为赚大钱享大名当大官才算成功的说法,未免有些偏颇。中国很大很大,有很多很多地方很偏远很偏远,但不管多么多么偏远,总得有人站岗。在一二线城市拼杀的固然是英雄,在铁炉铜炉奋战的当然是豪杰。遵从内心的选择,过自己认同生活,尽好岗位之责,夫复何求?
史载,贺龙元帅在鹤峰一带战斗好几年。
三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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