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默写一首古诗的任务布置完,就来来回回到处瞄。
过了一会儿,陈晓把默写的内容给我看。一改全对了,边夸他:“不错,用功了呀!”下课铃响起,陈晓就递给我一个“糖果”:“老师你吃!”我说:“谢谢,你留着自己吃。”他突然笑上眉梢了:“我有,你打开看看。”我看他同桌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接过来一摸,好软的大白兔,不正常啊。于是剥开一看,糖纸里过着圈起来的纸。
我发现上当,伸手要打他,他边笑得发颤边递给我一个新的:“老师,这个给你。”我伸出去的手不自觉接过糖果,打开,又看到了圈起来的纸张……他终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我不禁也笑了。还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逗你开心啊!我们觉得你有点不开心。”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同桌熊成递给我一个真正的大白兔。
我三下五除二地掰开放在嘴里,还说:“虽然我在减肥,但这个必须吃下去。”
昨天在楼梯口值日,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是八个班的学生。我自然没本事把一个个戴着口罩的“我学生”。不时有学生喊老师好,也有跑我面前摘下口罩找聊的。一个紧戴口罩的学生啥也不说,就是把眼睛睁大到极限,似乎在用X射线扫描我。我问:“干嘛?”她不吭,用肩轻撞我。我说:“是不是没考好求安慰?”她摇头晃脑一番,然后抛两次媚眼给我。我笑了起来,她就一蹦三跳地走了。
停水给人带来的心里焦虑远胜于喉咙干渴。游乐桌前有个小盒子,我检查作业时,他打开它,问:“老师,你认识这是什么不?”我一看,回答:“桑葚。”他欢喜起来:“就是鲁迅写的桑葚呢!你快吃!”我伸手拿了一吊,又放下:“没水洗,我不敢吃。”他连忙说:“我洗过了,直接吃。”我怯怯地说:“等来水了我再吃哈!”他说好,还说:“老师,朱心跟我说你是最好的老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找几个学生谈话,我大赞陈月的进步,还问她是怎么跨过上次没考好的坎儿的。一向沉稳如正宫娘娘的她竟然握紧拳头,脚轻轻跺了几下说:“没事的,老师!我说没事,就没事!”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孩子原来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一定是我的言行举止让他们窥探到老师在烦躁不安。
前几位是每次考试都会被贴上“差生”的主儿,但同样拥有一个糖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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