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狄仁杰并州遇命案
洛水北依邙山,南临神都。自从武则天迁都洛阳,于是,在洛阳大建皇城,是洛阳充满了天子之气。
子夜时, 上阳宫麒麟殿中,武则天站在帘后,一名黄衣侍郎快步走了进来,道:“内卫大阁领李怀德正在殿外求见。”
“宣李怀德。”武则天道。
黄衣侍郎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一位身披黄领盔甲的人走了进来,立刻双膝跪地道:“臣李怀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武则天道。
“谢陛下!”李怀德道。
一年前,也在麒麟殿中。李怀德跪在地上,而武则天就站在上面,道:“今日,朕与你所说的,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你就是下一个许仕德。”武则天说道,说话的语气似乎不能反驳。
“臣谨遵圣命,决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臣甘愿受乱刀分尸之刑。”李怀德坚毅的说道。
“蛇灵逆首袁天罡,你应该听说过吧?”
“他不是已经在三年被陛下赐死了吗?”
“不错,他的确已经被赐死了。但是,他死后,内卫曾经搜查他的住所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尤其是那副《推背图》”
“《推背图》?”
“那是袁天罡被囚禁在白马寺中,花了十年才制成的一幅奇图。上面记录着奇门遁甲等各种异事,据说袁天罡就是根据《推背图》才算出洛水涨潮的时机,才有了三年前,震惊朝野的蛇灵案。如今那副图不翼而飞,怕是落入了歹人之手,又来企图兴风作浪,把我大周又带入祸乱之中。”武则天威严的说道。
“那陛下,是想找到那副《推背图》。”李怀德一眼就道出了武则天心中所想。
“没错,此事。你们内卫一定要暗地里进行,切忌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到那时,天下又将面临着一场血雨腥风。”武则天再次严令道。
殿外的夜似乎更黑了。
“怀德啊?一年了,你是否可有《推背图》的消息内?”武则天问道。
“就在一个月前,卑职收到消息,并州的黑市上似乎有《推背图》的消息。一旦并州的内卫收到消息,就会立刻传书到洛阳。”李怀德说道。
并州的街道上,行人很少。不过,道路旁的小贩使劲的吆喝着,而不远处,就是并州刺史府,府门前站在两名衙役。书房内,并州刺史温楷正在焦头烂额想着一些事情。
一个月前,并州城内连发数起命案。然而,凶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如同消失了一般。此后,并州城内人心惶惶。
并州数日前,悦来客栈的店小二端着热水到天字一号房间。店小二发现客房的门并没有上栓,觉的奇怪,就进了房间,喊道:“客人,热水送来了。”可是,房里一片狼藉,似乎是被盗贼洗劫了一般。榻上横躺着一具男尸,上半身赤裸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心脏已经被挖去了。店小二见此,脸色顿时就变的惨白,手足无措的跑出客房,大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不久,客栈就来了几位衙役,为首正是并州捕头吴衍。
吴衍刚踏进客栈,就大声喝道:“店老板在哪?出来回话。”
后堂响起了一阵响声,一位中年人跑着小步跑过来道:“小的就是店家老板!官爷有什么事吗?”
“刚才有人报官,说你的客栈里死了人。”吴衍道。
“官爷,你肯定是听错了。小的干的是正经生意,怎么可能店里死人了!”店家急忙辩解道。
“死没死人,我们一去便知。”吴衍脸色严肃得说道。
“刚才那个的店小二在哪?”吴衍问道。
“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现在怎么不见了。那个店小二说的房间号是天字一号房。”旁边的捕快说道。
“店家带我们去天字一号房。”吴衍说道。
店家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吴衍来到了天字一号房。
店家推开房门,房内空无一人,桌椅板凳都摆着整整齐齐,“这天字一号房,早上才刚打扫过,怎么可能有死人呢?”店家嘀咕道。
吴衍带着衙役在房内转了转,似乎没有发生命案的痕迹。
“那个店小二真不识好歹,竟公然戏弄衙役,以后要是被我们给逮到了,有他好果子吃!”吴衍脸色铁青般说道。
随即,吴衍就带着衙役回了衙门。
夜色冷清,客栈前正停着一辆马车。两个黑影抬着一包不知什么东西,从客栈的后门出来,艰难得抬到马车上,对马车上的黑影说道:“把这东西扔得越远越好,以免晦气。”
马车上的黑影,点了点头,就扬起了鞭子,抽打着马。马嘶鸣了几声,就跑了起来。黑影看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就随身钻进了客栈。
并州城门前,守卫的军士站在城门两旁,严密盘问着过往百姓。熙熙攘攘的百姓来回进去,进城贩卖山货的小贩,也有出城省亲的百姓。
人群中,一位身材憨厚,两鬓白发的老者,身旁还站着一男一女。而那老者正是狄公,不用说那一男一女正是元芳和如燕。
“这次随大人回到并州,卑职只希望大人不要请小人天天吃阳春面就万事大吉了。”李元芳憨憨的说道。
狄公笑道:“元芳,男子汉大丈夫总是斤斤计较。再说那阳春面的味道也是极好的。看来你这个嘴很刁钻。”
如燕看着长龙般的 队伍,而他们正在队末。如燕嘟囔道:“怎么长的队伍,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
狄公跟前的两位身着褐衣的百姓轻声道:“这并州城,昨夜又死人,还被挖去了心脏。”
另一位也轻声道:“这并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现在的并州里也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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