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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如果不是同事送闺女一个礼物,我都已经意识不到过儿童节了,毕竟这个节日离我已经太过遥远了。
提起儿童节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上小学那会的片段,闭上眼,记忆渐渐地变得清晰,我仿佛又回到那些炎热的下午,家长们都在台下伸着脖子看我们这些小朋友在台上表演,每个看到自己孩子上台表演的家长,总是露出一副神气的模样,笑得格外开心,台上表演的孩子们,反倒是因为家长在下面,显得有些拘谨、不好意思了。
我第一次登台表演是在一年级,那个时候学校的老校长对于六一儿童节是格外重视的,提前两个礼拜甚至更久各个班里便开始准备编排节目,歌曲、舞蹈、小品一样不少。那时的六一,可以说是每个孩子每年最期盼的一个节日。作为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外加有一些音乐上的天赋,尽管我对上台表演很胆怯,但还是被老师委以重任。
我要表演的曲目是《卖报歌》,我把歌词抄在自己的本子上,每天回到家里一遍一遍地给母亲唱,这首歌总共有三段,最后一段的歌词我总是记不住。对于第一次登台表演这件事,我一想到就紧张地觉都睡不好。
我已经记不清楚当时母亲对于我台上的表演是什么反应,但我的第一次登台表演确实搞砸了,我紧张地握着话筒,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已经开始忘词,第三段压根就没有唱完,便被老师给拉了下去,依稀记得台下一片笑声,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那之后,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上台,我总是紧张的要死。
第二次表演是几年级我忘了,这一次舞台由学校转移到了村里的戏台,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跑来观看。我这一次演唱的曲目是宋祖英的《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这一次我依旧紧张,但是好在表演得很顺利,没有忘词。
表演的时候我由于紧张,压根不敢抬眼看台下的人,眼睛聚焦在面前立着的话筒上,母亲焦急地在台下喊着”往前看,往前看“,我压根也没有注意到,表演完下台她用责备的语气嗔怪我为什么不往前看,全程看上去在闭着眼唱歌,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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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有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在台上学着大人的模样唱着《中国娃》,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和电视上表演的明星一样,引得台下观众连连叫好,要知道在他之前,所有人唱歌都如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的举动引得大家一致夸赞的同时也让我也好生羡慕,我想象自己和他那样表演,但我知道我根本学不来。
还是那一年,我的一个伙伴在台上和他哥哥表演武术。他爷爷打小就教他们练武,他俩也不负众望,在台上摩拳擦掌,打得有模有样,在当时就这样还引发了一阵学武术的风潮,我们这些男孩子纷纷和家长叫嚷着要去练武,不过因为几块钱的报名费,我们大都被家长以不学无术之名给打发了。
我也被拉去跳过舞,为了这个表演,母亲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真是把我高兴坏了,要知道那个时候,能穿上新衣服对我而言,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我记得那是一套蓝色的短袖和短裤套装,胸口画着我最爱的足球的图案,直到表演那一天我才舍得把它穿上。那个夏天,记忆中的我总是穿着那一身衣服,脖子上挂着红领巾,走到哪都觉得自己很神气。
再后来学校来了新校长,之前丰富的校园生活好像一下子变得单调了起来,课外活动少了,组织的各种节目也少了,我们好像长大了很多,六一儿童节一下子变得不再属于我们,曾经我们表演的戏台也因为岁月的洗礼而慢慢破败,大人们好像也都变得越来越忙碌,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再看我们的表演。
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些年那些燥热的下午,学生们搬着板凳整齐地坐在一起,村里的大人们拿着扇子,站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聊着,看到自家孩子表演被逗得前仰后合。
尽管那些六一离我已经那样遥远,可是那些热闹的下午,他们的笑声,直到如今还在我的耳边萦绕,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戏台还在那里,和当初崭新的模样一样,我们也在那里,认真地看台上的表演,一回头就能看到自己身后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带着笑容和殷切的目光望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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