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北方人,今年过年依旧在老公家——一个长江边上的县城度过。除了一如既往的冷之外,今年非常时期,我也的确感受了“疫情”爆发之际,人们对生命安全的漠视。
老公家来自农村,在拆迁搬来县城之前,公公常年种地卖菜,这种生活一直延续到现在。公婆都是异常勤俭、朴素之人,即便在过年期间也很少休息,始终在地里忙碌。今年也一样,年三十,当我们试图阻止公公外出卖菜时,他还是倔强的义无反顾的出门了,仅仅是戴口罩这一举动都是几个子女轮番说服才戴上。
今天大年初一,全家人一早便出发,按照以往的习俗去土地庙烧香,并到祠堂去磕头。那是一个人流聚集之地,全村人及回家过年的一家老小都会去磕头,放炮。我选择了留在家里,隐约的炮声里,我知道今年一如往常,鞭炮齐鸣,热闹非凡。见面是互递香烟,握手,仿佛一切照旧。
上午,家里先后来了两波亲友。见面寒暄,客套,抽烟,唾沫横飞,人声鼎沸。如果真有病毒携带者,想来是个不错的传播机会。️就像再好的闹钟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钟南山院士“留在家里自己隔离”的号召在麻木的人群间亦很难实现。
我一直在想,此次病毒在春运期间爆发,是天灾还是人祸?是天意还是人为?当我们沉浸在太平盛世,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很快便忘了战争、瘟疫、天灾的威胁,仔细想想,我们生活欣欣向荣不过是近二三十年的事。
也许正因为人类走过了太过艰辛的岁月,所以大脑在进化过程中为人生留出了一片“玫瑰色的记忆”。我们太善于遗忘,太善于漠视,太想沉浸于眼前短暂的欢愉,从而得意忘形,从而忘记了来时的路。
经历过极度贫穷,暴富之后人们开始虚荣而傲慢,即便是过年的欢聚在一定程度上也变成了一场吹牛大会。当精神的成长速度越来越跟不上物质的富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作怪,无视公共秩序,一次次突破底线,挑战规则之外,更把魔抓伸向了自然,伸向了野生动物。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正如这一次病毒,在人口大迁徙,举家大团圆的时刻来了。
no zuo no die。新的一年,愿我们多一些敬畏,少一些虚妄的炫耀,择一事勤恳耕耘,默默生长。同时,也向所有奋战在一线的医护人员致敬,他们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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