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看到《奇葩说》这个辩题的时候,心里就有很多的共鸣,因为我真的崩溃过,虽然27岁的我不敢说有多么丰富的生活阅历,但回忆一路走来遇到的周遭,真的歇斯底里的痛哭过。
我很理解臧鸿飞那句话“出走半生,归来不发一言”。生活从来不是熊浩口中那束温暖的“微光”。你的崩溃,真的只会成为他们的谈资,在这个充满各种欲望的社会里,温情正在逐渐慢慢消失,我们不敢显现崩溃,因为我们连崩溃都还得看别人的脸色。
关于崩溃,节目中举了很多的事例,做PPT做不下去,外卖小哥被客户训斥。我想这都不叫崩溃,那只能叫委屈,做不下去PPT可以熬夜重做,被客户训斥可以向公司申述,我们面对委屈可以有多种方法去解决,但崩毁真的只有自己挺过去,崩溃是你的心里防线已经溃塌,你前行的方向已被黑暗阻隔。
上次有这种心境还是在上份工作辞职前,辞职的理由我很少跟人谈起,因为没有人会理解你的那种崩溃。一毕业就进有国有银行地方分行,纵然做着索然无味的柜员工作,但靠着自己刚毕业的营销热情,收入还相对可观。虽然会偶尔提起辞职,但那也只是无聊的吐槽而已。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这份工作的时刻,就是在崩溃的瞬间。
记得那是毕业后的第一个新年,大年初三是我值班,因为家里里的远,我初二晚上就到了行里。按照行里习惯,过年行里都是副行长带班,我大概下午7点左右到的行里,大门紧锁,我给我们网点主任打了电话,让他问问谁带班,主任说一会就去了,我连续打了好几通电话,敲了好长时间的大门。都没有人过来,大概半小时后,终于有人过来问问是谁,可问完以后就扭头离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行长都能清晰的叫出我的名字,就是按不下那个开门的按钮。雪越下越大,我又等了半个小时,敲门的声音愈加强烈,可依然没有人回应,我内心的愤怒直接让我在分行的大群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群里过年的气氛戛然而止,没有人在往下面接话,门也突然打开了。
值班副行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他喝多了,我也可以理解,我也向副行长道歉说有点急燥,不应该在群里说。本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过去,可职场的规则永远是掌握在权利的人手中,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我不知道该怎样述说,我只记得当时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副行长拨通我们网点主任的电话,已记不清打了多长时间,但开着免提,各种污言秽语、映射谩骂,我和主任都只能附和,后来支行办公室主任直接去我宿舍对我一通职责,都没听我一句解释。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抗压能力很强的人,但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哭的歇斯底里。我明白这就是社会给我上的第一堂课。早上起来,我依然正常去上了班,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有人问起,我也只是笑一笑。一个月以后,我辞职了,我没有办法去面对这些人,我也无能为力去改变这个现状,他们也只是以为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工作。
现代人好像都不怎么推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代的价值观总是在告诉我们要宽容,要报以善良。我们本是一颗善良心,可谁有知道善良早已被得权者践踏,我相信“掌掴书记”不是个案,只是我们没有秘书长的勇气。当事人被掌掴的瞬间一定是崩溃的,但他还要礼貌的去向书记解释,这就是权力面前,连崩溃都无能为力,所以解决崩溃的唯一方法就是强大自己。没能打败你的,终将使你强大。
回到辩题,“成年人的崩溃要不要藏起来”,一定要,因为你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所有人。
最后分享蔡康永在节目中的话送给看文章的你。
“幸好我没有寄望别人来改善我的处境,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崩溃过哭过,我所面临的事情还是原来的境况,而且我还可能会骚扰到我身边的朋友,让他们变得没有原本那么快乐。”
“我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因为我哭了,就可以换来温暖,就可以让我不再抵挡原本的艰辛。”
“人生不要寄望在别人身上,永远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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