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会

这次过年的最后一次大聚会，下次再聚，估计要今年年底或明年了，对我来说，是临上班前最后一次聚餐。聚餐地是姥姥家，母亲吃完早饭，大概九点多就出发了，目的是帮她的父母，准备中午要吃的菜，主要不想到那就吃，想为这次聚餐做点什么。

我到时，已经11点多了，近日最大任务就是学英语，为了更好的生活。我的出发时间，比母亲晚一个半小时以上。在家里，我最重要的是学英语，其余任何事不用做，要知道已经二十多了，同龄的亲友，都有几个孩子了。

开饭前

这时11点多一点，屋子空荡荡的，两位老人，大舅舅和母亲穿梭来回，准备中午的菜。凉菜五个，热菜七八个，舅舅曾经是专业的厨师，饭菜口感不错，咸淡适中，从十点多开始忙碌，直到12点之后。

时间到了11点半，二舅妈一家，和两位表姐两家到了，一下进来十几个人，屋子瞬间感觉缩小了两圈，人都站不下，大家坐在门口晒太阳。姥姥惯常抿着的嘴角，今天一直上扬着，可能对她来说，这个家里太冷清了，儿孙绕膝，颐养天年，是一种不常享受的乐趣。

小孩子有五六个，简直可以唱台戏，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兴奋、激动，来回奔跑玩耍，明明很简单无聊的事情，却可以玩好长时间。

开饭时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饭菜上桌了，发现更加兵荒马乱了。因为五六个小孩子，有话说，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说这话的人，一定忽略了小孩子，一个小孩子的战斗力，足以媲美一千只鸭子。

大家围坐在一起，聊一下最近状态，接下来一年的打算，互通消息，互相求助，更准确说是兑换资源。注意到了年龄相当的表姐，她的生活状态，两个孩子，需要二十四小时关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舅妈在照顾自小生病的二表姐，喂饭、喝水、擦嘴，曾听姥姥说，要给二表姐找个婆家，好像舅妈不同意。而就我的观察，比起患病的二表姐对舅妈的需要，似乎舅妈更需要二表姐一些，生活需要精神支撑，没有亲密关系的话，亲子关系是很好的替代，挺普遍的。

看着一起聊天的大表姐，一年不见，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高矮胖瘦，五官相貌，基本不变。陌生是因为除了这些基础数据，其他内部核心的东西都是未知。

她的成长和变化让我感觉惊讶，似乎每个人都在顶着一个壳儿生存，里面怎么样，不知道，没观察，没注意，不关心。她的改变，对我来说，最明显、最突然，当我想深入了解时，发现好像不合适，做不到。

开饭后

1点半左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表姐说有生意需要照顾，准备散场。匆忙合影之后，人群哗啦啦都走光了。原本拥挤站不下人的屋子，重新恢复空荡荡。吃完饭后，回家继续跟英语斗智斗勇，开始想象起姥姥家，当时的场景。

2点半之后，大家都走了，再想这么热闹，可能需要明年了。家里恢复了冷清，姥姥姥爷相对而坐，沉默无言，安静从二人中间蔓延开来，老年人人生在慢慢走向衰败，似乎更需要生机，好像这时候，最缺一个小孩子，跟在身边。

一年一次的热闹时间，过去了，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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