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节日,都不是我们迎着“走”过来的,而是直接蹦到你眼前的。你会突然惊叫到:可端午了?可过年了?天呀,粽子还没有买、年货还没备…
节日的味道还留在小时候,往往是回忆着、感叹着、思念着…
现在想来,我们家每逢过年过节还是挺有“仪式感”的。端午节的前一晚,妈妈必是接一盆或者几盆水在院子里,说是王母娘娘夜里会天空撒药,第二天用接了这些药的水洗脸,夏日里不会患红眼病,且百毒不侵。然后早上,桌子上会有大大的一盆鸡蛋、鸭蛋、大蒜(煮过的,吃吃聪明),当然粽子是绝不会少的。
再小一些,五彩袖(五色线,系在手腕、手指、脖子,甚至腿膊上的)、药包香囊也是必备,且提前几天完成、佩戴,我们常常是戴了五彩袖、挂了香囊,天天数着、盼着等过端午节的。而且即使过了端午节,这些“宠物”也不能直接摘掉,因为传说五彩袖只能过了六月六才能取下来,不然遇水后,它们会变成长虫——蛇(所以,小时候还挺“敬畏”五彩绣的,唯恐它掉,唯恐它着了水)。
关于五色袖,大多是妈妈亲自搓编再给我们佩戴上。但随着年龄的增大,亦或者是妈妈太忙了(需要照顾地毯加工厂),后来大多是我和姐姐自己弄,我们会跑到街上买五种颜色的线自己编,也会偷偷钻进车间,把用来织地毯的线截取一些来编(虽没有真正被发现过,但也胆战心惊,偶听到职工说“线用的这么快”“线看着咋少了”等,我都会做贼心虚)
当然,在更久远的儿时记忆里,也有过特别匆忙的端午节。那时,端午一般会恰逢“五月人倍忙”的割麦季。我记忆中,有天一亮(大约四点多),家人就带镰刀、水壶,拉着“捞车”去地里割麦的镜头,等再回来时,已快十点,于是匆忙吃几口鸡蛋,再上地里拉麦子。也有,家人都去地里,只留我一人在家(应该是我睡得熟,家人也就不再喊起床),但我醒来后,灶火一定留得有热腾腾的鸡蛋和粽子,我一人吃饱后,就会爬上楼顶,望向爸妈归来的方向…
哎,时间匆匆。已为人父母的我们,可否有时间,或者愿意花时间再给孩子们搓搓五彩袖、带带原汁原味的香囊包?
大概都是花钱购买吧,只怕连买的心情、时间都是加速版。
昨晚到家,看到小宝脖子里挂了两个香囊,其中一个还“唧唧”地响(他奶奶买的),我问:这是什么呀?
他一脸幸福地说:香囊。
“为什么要戴它呢?”
“因为端午节了!”孩子的回答,终于让我的心里,不再那么空落…
弘扬传统文化,我们一定要在“路上”——好好过,慢慢品,日子才——越过越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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