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黑面馍的人(下)

作者: 紫湘Via | 来源:发表于2023-06-02 17:51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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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孙少平领馍与吃饭的窘境。

作者在前面写了天气是如何恶劣,县城的街道又是如何冷清,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县立高中的大院坝里。

午饭铃声刚刚响过,从一排排高低错落的石窑洞里,就跑出来了一群一伙的男男女女。他们把碗筷敲得震天价响,踏泥带水、叫叫嚷嚷地跑过院坝,向南面总务处那一排窑洞的墙根下蜂拥而去。偌大一个院子,霎时就被这纷乱的人群踩踏成了一片烂泥滩。

然孙少平可不是这热闹人群中的一份子,他远远地躲在后面,等待所有的同学都跑回宿舍。文中并没有直接写少平是如何地熬过这一段时间,而是以分饭值日生嫌弃的态度来侧面烘托。

现在,只有高一(1)班的女值日生满脸不高兴的立在房檐下,她手上端着自己的饭菜,面前的三个等级的菜盆都已经空了,只剩四个焦黑的高粱面馍。

她在等待最后一个姗姗来迟者,他必定是个穷小子,不仅吃最差的主食,而且连五分钱的丙菜也买不起一份。

他来到馍筐前,先怔了一下,然后便弯腰拾了两个高粱面馍。筐里还剩两个,不知他为什么没有拿。

这里作者设置了一个悬念,我们暂且不管。下面是一大段(我分了三小段)超精彩的描写,让我不忍删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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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身子来,眼睛不由得朝三只空荡荡的菜盆里瞥了一眼。他瞧见乙菜盆的底子上还有一点残汤剩水。房上的檐水滴答下来,盆底上的菜汤四处飞溅。他扭头瞧了瞧:雨雪迷濛的大院坝里空无一人。(屋漏偏遭连夜雨)
他很快蹲下来,慌得如同偷窃一般,用勺子把盆底上混合着雨水的剩菜汤往自己的碗里舀。铁勺刮盆底的嘶啦声像炸弹的爆炸声一样令人惊心。血涌上了他黄瘦的脸。(敏感到极致的心理)
一滴很大的檐水落在盆底,溅了他一脸菜汤。他闭住眼,紧接着,就见两颗泪珠慢慢地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唉,我们姑且就认为这是他眼中溅进了辣子汤吧!(这里我读出了作者运笔的可爱。)(Double kill)

孙少平会不会一下扔掉碗,摆烂一次呢?然而这样无敌的窘境并没有把孙少平打倒。他端着半碗剩菜汤,去接了点开水,把高粱面馍掰碎放进去,就蹲在房檐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也把所有的委屈狼吞虎咽地一起吞下了吧?

四、那个女孩——无声的陪伴。

我相信这个世界是相对的,在我们陷入无敌窘境时,是总会有一束光来陪伴我们的。我们勇敢,那束光就会变强;我们懈怠,那束光就会变微弱甚至消失。

其实,一直有位女孩和他一样,因为贫穷,因为吃不起好饭,因为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才最后悄悄地过来取走那两个不体面的黑家伙。

他们都是刚刚从各公社毕业后,被推荐来县城上高中的,他们彼此并不熟悉。他只是从班级一天一次的点名中得知,她叫郝红梅。

“她大概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孙少平吧?”

但是他们惺惺相惜,他们是彼此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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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路遥的语言表达给我们带来多重视角享受。

路遥喜欢用我们的谁怎么怎么样来叙述,比如我们的孙少平,我们的孙少安等等,电视剧里的旁白也是采用这种形式。

这就好像我们的第一重视角是路遥笔下那些可爱的人物们正在演绎他们的生活;第二重视角是听路遥怎么说他笔下的人物,看他们怎么演绎;第三重视角是把我们自己摘出来,同时看前面的两种。

我不知道我可表达清楚了,我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备注:

《平凡的世界》系列,第一部第一章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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