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我说,人生有一杯苦酒一杯甜酒,如果你已经喝了太多的苦酒,也该喝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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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一个冬日的夜里,情感失意的我,颇为意气风发的写下了人生中起点作用的文字,大肆抒发着经历过失意的自负。那时我只是个刚出学门的孩童,却总认为自己是看透世界超脱世俗的成年人。原本是世人内心一点再正常不过的小情绪,却被自己在字里行间描述的那么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多年后的现在,当真切经历了工作的失意,婚姻家庭的艰难磨合,人际交往的复杂纠缠,我虽依旧在写着文字,却再也找不回当年情感的炙热,再没了那时天真幼稚版的沧桑老成。
不,我不是戴上了层层面具,我没有隐藏起我真正的自己。
现在的我一直都是原来的我自己。
很多人会在人生的不顺之中,要么像甄嬛一样“腹部变黑”,要么明明是一只真正的刺猬却不惜剥落自己所有的刺,化成八面玲珑的猫,让你再也不能走进它的真心。
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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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庆幸我都没有,我看到你的心眼,了解你的权术,知道你某句话只是虚与委蛇。但我不模仿,不接收,不受感染。不是我的,我不会为了生存就勉强往自己行囊里,胡乱塞些并不能让自己真正变好的东西。
看到你某些言行不善又带刺,我宁愿选择躲开,因为我知道近朱者赤,我不想让自己变得和你一样。
我很愧疚曾经为了强融进不合适的群体,委屈过自己,讨好过别人,最后却依旧是局外人。
我一边羡慕着世界上仅有的几例珍贵的友谊,一边从这个群体,辗转到那个群体,我换啊换,找啊找。在兜兜转转中,身上的棱角渐渐被际遇磨平。然后慢慢地,我遇到了越来越多和善慈目之人,就像我去买菜,称菜的大姐会笑眯眯走过来先帮我拎住拿不动的菜,就像我去旅行,素未蒙面的过路人,会善意提醒我走哪条路风景最好最舒心,就像我每次路过右转车道上的斑马线,那原本就能很快飞过的车辆,也会默默刹车远远停下,像一个致意,目送我先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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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还有好多。我并不觉得这些就是理所应当,我觉得这都是恩赐,生命于我最大的恩赐。
生活先给了我多年黑暗的煎熬,后来又给了我恩惠般的满世界善良。就好像原本生命里到处存在的敌对、猜疑、压制、贬低、不屑、诋毁,慢慢随着我落下的棱角,一起被埋进了地里,而新的友好、信任、鼓励、协作、善良和宽容,从上帝派来的天使手中洒落,泼泼洒洒到我生活里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我明白,往昔虽如梦魇,但天总会亮,乌云总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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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因为一个书友的带动,我写作,因为有同样写作的人作伴,我更细致,因为有比我更细致的人影响我,我更爱工作爱生活,因为有事业心强的榜样和同样烂漫活着的同伴鼓励我。
有太多太多,值得让我对每天说感谢。有太多太多,值得我更爱这世界。时光和生活,一点一滴,一步一步,教会我用欣赏的眼光去身边寻找人生的意义所在。不用太伟大,不必太震撼,更不用太独特,也许它仅仅就是那片海星一样的落叶,也许它就是小餐馆里看到的那盏复古吊灯,也许它就是下班后的晚上,我和爱人分坐在餐桌两头,一起吃着点来的外卖,却分别追着各自喜欢的剧,然后不说话,任时间静静流淌。
好像又说了很多,不过源自真心,就请谅解了我吧。抬头间看外面,感觉还是有大窗的屋子让人心里亮堂。于是给自己立下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小目标:有生之年,无论早晚,攒够钱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然后就去周游世界,尝尽这世间百态,也许我不一定能给这世界留下什么,那且让这世间的一切留在我的生命里吧。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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