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有个人叫刘积中，经常居住在长安附近的农庄里。有段时间，妻子病重。一天晚上，刘积中还没睡觉，忽然有个身高三尺、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从灯花中走出，对刘积中说：“你妻子的病只有我能治，为什么不向我祈祷呢?”刘积中素来是个刚直的人，知道这个老太婆是妖怪，就呵斥她。老太婆说：“你不要后悔!”说完，就消失了。
很快，妻子心口疼得厉害，眼看就要死了。刘积中不得已，向老太婆祈祷，她就出现了。老太婆坐下来，要了一杯茶，对着茶念咒，让人给妻子喝下，妻子很快就病好了。
从此之后，老太婆常常出入刘家，家人也不害怕。过了几年，老太婆对刘积中说：“我有个女儿刚成年，还请你为她找个丈夫。”刘积中不肯，老太婆说：“我不是让你找人，而是让你用桐木雕刻个木人，就行了。”刘积中就按照她说的办了，不久，那个木人就消失了。
老太婆又说：“还请你和你妻子为这对新人铺床，那天我会派车子来接。”一天傍晚，果然有车子来到门口，刘积中和妻子没办法，就上了车。天黑来到一个地方，楼宇高大，陈设华丽，如同王公贵族的宫殿一般。刘积中夫妻恍恍惚惚参加了婚礼。
又过了几个月，老太婆来了，拜谢说：“我还有个小女儿，也成年了，还请你再给我个丈夫。”刘积中十分不耐烦，拿枕头砸过去，说：“你这妖怪太骚扰人了!”老太婆就消失了。
不久，刘积中的妻子心疼病复发，刘积中再祈祷，那老太婆也不出现，妻子不久就死了。接着，刘积中的妹妹也出现了心疼的症状，刘积中想搬家，但发现有东西阻拦，也无可奈何。
一日，刘积中正在读书，忽然有个叫小碧的丫鬟进来，发出的声音如同自己死去的朋友杜省躬，说：“我刚从泰山回来，路上碰见一个妖怪拿着你妹妹的心肝，我就夺下来了!”说罢，举起袖子，发现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然后，杜省躬又说：“赶紧把东西安置吧。”说完，屋子里刮起大风，袖子里的东西也消失了。接着，杜省躬就离开了，小碧倒下，醒来后根本不记得这回事。过后不久，刘积中妹妹的病就好了。
此妖栽于唐代投成式(西阳杂组·前集卷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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