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这样来写关于徐福的传记:
夏日炎炎,鬼谷山这片地儿虽然也有着不少树木,可这热度却丝毫减不下来,空气中充满了令人难受的闷热,待在这片林子之中,只听得不知在哪里的蝉儿四处吼叫,声音沙哑,似乎是缺水的样子。树叶也耸拉着,一副要掉下去的样子。头顶的太阳正热情的散发着它的热量,没有丝毫要体谅这些快要脱水渴死的植物的意思。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们都会选择待在自己的家中,摇着一把蒲扇,扇扇风,咒骂几句这贼老天,秦朝时候流行睡土炕,人们都平躺在土炕之上,闲聊着,躲避着者酷暑,而最调皮的孩崽子们也闹腾不动了,乖乖的坐在树荫下等待着中暑的鸟儿突然从树上掉下来,好捡回去炖肉吃。
秦国人虽说有了变法之后国力大增,尤其是一统六国之后,国力更是强大的不可一世,要知道,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占据了华夏大地的国家,可是大多数人还是很少能吃上一顿肉,所以这酷暑之下,中暑倒地的鸟儿们便成了人们为数不多的加餐。大人们倒不屑于去干这种事,可是谁也不会拦小孩子们去干啊,毕竟常年不见肉味,偶尔加个料也是不错的。
秦人在没有统一六国之前,秦人尚武,几乎人人家里都有弓箭,有长剑,还有砍刀,这是悠久的传统,每当战争来临,秦人便全部化身成士兵,妇孺老弱全部上阵,杀的其他国家措手不及。而在统一六国之后,秦人尚武的风气依然存在,只是家里已经没有这些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了。根据伟大而英明的秦皇帝嬴政的指示,为了国家内部的和谐统一,武器全部上缴国家,由国家做出统一的调度,个人家里不允许私藏兵器,连菜刀都要上缴,但凡发现有私藏者则是以叛国罪处理。大势之下,人们便乖乖的把武器上缴给国家,偶尔有那么几个私藏的,不是被处理掉就是被当街砍掉了头。
负责收缴武器的是李斯,根据他的说法:人民是异动且革命的,需要用强有力的统治才能保证国家的安稳,而这一切最好的做法便是严酷的刑罚。秦皇帝嬴政询问李斯如何才能控制所有人,李斯一方面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一方面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或者说智慧,他提议收缴人们拥有的武器,然后控制人们的行为,和意志。嬴政一听这个方法,激动的直拍着大腿叫好,在不可一世的统治上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李斯的确是个有极大智慧的人,他的这个意见帮助嬴政统一了天下,统治了所有人,可惜他却忘记了,他也是这所有人中的一个。所以后来他被继承了王位的二世胡亥用同样的方法给整死了。
根据历史的考证,李斯是个十足的文人,他的老师是儒家最后一个大儒荀子,他将老师“人性本恶”的观点发挥到极致,制定出一系列的制度来管制所有人,最风光的时候曾经官拜丞相,最倒霉的时候便是被腰斩在咸阳街头。
人物评价:身为文人,就好好写你的文章去,非要玩什么政治,活该倒霉,被杀。瞎出什么馊主意,让你作,把自己玩死了吧!
由此可见,文人不适合参与政治,当学陶渊明淡然出世,写写文章就行,陶冶下情操即可。李斯当为我辈警戒,不可重蹈覆辙。
领导老王看到这段,我写的关于李斯的历史之后,不由得勃然开口大骂,当时我就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刚刚把这份申请交上去,想要说服他让我研究徐福的事情,从而升职加薪成教授。
老王要说和我已经很熟了,平时有什么好事也会想到我,可就是在这个教授职称上,怎么都想不到我,混了这么久了,可还是个小助教,每次都跟我说:这个小郭啊,你还年轻,再等等嘛,我们系里要在院里拿成绩,可都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我们这些老家伙老了,指不上了,只能靠你们出成绩了,升教授的事情你先别急,把成绩再攒攒,到时候一块给你算。
我每次提教授的话头便被老王用这些话给挡开了,按照他的理由来说,便是年纪太轻,升教授则不能服众,更是没有好的成绩。每每想到这里,我便火冒三丈,恨不得跳上去和他理论一番,可每次都被他不温不火的挡了下来,实在是没办法,这次我决定豁出去了,和他争论一番,大不了我就卷铺盖走人。
主意打定之后,我也无所谓影响不影响了,他同意最好,不同意我就不干这小小的助教了,虎妞也离家出走了,还不让我升个教授。
老王坐在他那张死沉死沉的黑皮椅子上对我说:这个小郭啊,你的这段写的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李斯的人物评价不能这么写,你得参考一下那些大著作的,看看人家是怎么来写的,那些已经出版的名家的书,参考一下子。你这么写倒没有什么,可是毕竟是新人,写书不能推翻前辈们的著作的,你看看他们是怎么评价李斯的,哪一个不是应用辩证唯物主义来评价的,可你的呢,你的辩证唯物主义呢?你一口大白话拿过来评价历史人物,这怎么行,而且看你的意思,还把李斯全部给否定了,这更不行了,李斯当然也有他的贡献嘛,你不能这样子写他。
老王絮絮叨叨的忒烦人,我其实想写的是徐福的事情,李斯只是一个过渡,可他还揪住不放,说什么辩证唯物主义,真的是厌烦至极,辩证唯物主义的话我的书还怎么写,和其他人就差不了多少了。那些老家伙们才这么写书,我是年轻人,我当然要有股子冲劲儿,辩证唯物主义什么的,我肯定不要用,要有自己的风格,写出自己的风格。
我这番话说出去的时候,老王彻底是怒了,他破口大骂,说我年纪轻,还不肯虚心求教,整天尽想些美事,只顾着自己舒服。年轻人,年轻人怎么了,我们哪一个不是年轻人走过来的,老教授们说的话你要虚心听着(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把自己提成教授了),你不用辩证唯物主义,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有什么成果,说什么年轻人要创新,你们的创新都是错的,跟着我们这个路子走才是正确的,你想凭你这样子就能升到教授,别想了吧,你这样子怎么都不行。
可是领导,你之前是这样说的啊,说我是年轻人,要多出些成果,攒攒成绩才能升教授嘛?我和他争论道。
出成果出成果,不是让你瞎写,你看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还不套用我们的方法,这能写好吗?回去修改再说,这样子是不可以的,我说小郭呐,你要是再这样给我胡闹,就给我休假停课一阵子再说。
我一听这话我当时就火了,我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站了起来,大声嚷嚷着:“老王,我跟你说,我就这态度了,非就这么写了,你看给我过还是不过吧,我老婆虎妞都离家出走了,你还不让我升教授,不行我不干了,你们再找别人去。”
我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股子狠劲,竟然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老王大概也是被我的气势给吓住了,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给愣在了那里。
要说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豁出去试试的态度,平时从来都没有这么干过,谁知道这一下子竟然是这么的有用,老王坐在那里开始发起楞来,似乎是有戏的样子。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坐下来,等着他的回复。
这个小郭啊,你说你媳妇虎妞离家出走了是怎么回事?老王转而很关切的问起我的家事来。
我看有戏,自然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将一肚子的苦水统统的往出倒。
我说领导啊,你看我这迟迟不能升职,这媳妇不就因为这和我闹矛盾嘛?升职不了教授,烟抽的差,住的房子也差,赚的钱也少,这不她就不满足了,整天给我找事,这次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这,你看看我这眼睛,就是给她给一拳打的,这丢人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领导啊,你看就把这教授的职称给我评了呗。
我一把泪一把泪的往出倒我的苦,超常发挥出一个历史学小助教所不拥有的演员水平,当时那动人的一幕,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王也被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他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握着我的手亲切的对我说道:“小郭啊,你受委屈了,没想到在这个新世纪里,竟然还发生这么明目张胆的家暴,你真的是受苦了。不过你放心,组织会记住你受的苦的,组织决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我会跟委会们说一下,让你这个论文赶紧过了,升职到教授吧,我们组织最宝贵的就是你们这些有冲劲儿的年轻人了,未来都是你们的,你们可要好好干呐。”
我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道谢,握着老王的双手,我眼含泪花(当然是装出来的)感谢着他,嘴里乱七八糟的感谢话,心想终于把这事给办妥了。
(未完待续)
《徐福&寻仙记》
这是一本关于乌托邦的小说,不要脸的说法是,我想描写出诗意的世界与小说本体之间的联系。当然,每一本书都应该有一个宏大的主题,而这本书也不例外。
现在的完稿作品,对于我而言,它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终极描写的,但是我能说,它或许是最接近我所想象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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