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间捡了一只蝉,使写写我与蝉的故事吧。
自小长在乡间,村里的孩子上山爬树下水摸鱼什么事情都做过,而夏天,最让小孩欢喜的,除了满树的荔枝杮子,还有山野间的各种小昆虫小动物,那是最最天然的“玩具”。
蝉便是其中之一。远处的蝉鸣声忽高忽低,却也片刻不停,那时的我们憨傻地可爱,总喜欢循着蝉声,找到蝉的所在,然后瞪大眼睛在树下张望,好不容易找到了,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把它吓跑,轻轻招手,把小伙伴唤过来,由一个擅长爬树的人上去抓,可如果蝉那么好抓也就算了,但蝉并不好抓。人只一攀上树,动静稍微大点,蝉便长鸣一声,跑了。是以,能够抓住蝉的人少之又少,而我们却依旧乐此不疲。
偶尔会遇到几只倒霉的,比如下雨天被坏了蝉翼的,只能掉落在草丛里无助地叫唤,然后招来我们这群小屁孩,落入虎手。所以下雨天,我们也依旧会在外面逛逛,企图“抓”回一只会叫的蝉。
之所以说是会叫的蝉,那是有原因的。“飞蛾扑火”的典故不是只能用在飞蛾上的,蝉也会“扑火”。夏天的夜里,灯火明明暗暗,总会有那么几只蝉会跑到别人家里,扰了孩子们的学习。而跑到别人家里的蝉免不了被人抓了玩去。我也玩过几只。我们喜欢掀开它的屁股看里面两片小小的膜,听说蝉是因为有那膜才会发声的,我们研究了好几回,倒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想想挺惭愧的,那时因为好玩,不知道多少只蝉没能躲过我们的“摧残”。
我们除了抓蝉,还会找蝉蜕下来的壳,听老人说这是一种药材,我们这帮只会在山间乱窜的“皮猴儿”是很乐意拿些对家里有用的东西回来的,因为那壳可以卖钱,所以我们总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回家给大人去卖钱,然后买点零嘴。但是,壳我是找了好些,卖没卖掉却是不知道的。但每当看到有蝉壳的时候依旧会顺手带回家。
随着年龄的增大,对于蝉也有了更多的认识。薄如蝉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熟记于心,对于蝉匍匐多年,一夏高歌的生命周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只说蝉的形成,便让我想到了“大气晚成”这个词,物理上也有量的积累是质变的前提。在高四复读那年夏天,每每听闻蝉鸣便会精神一振,那时想的并不多,只是觉得应该学习蝉的精神,像以往,像现在,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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