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每到了一定阶段和年纪就会想一些问题。小时候想的是怎么才能多要几块零花钱;到了初高中的时候想的是能够多看喜欢的女生一眼;现在,二十出头的年岁,想的是要如何努力、立业成家。
正如《生而为人》的歌词写的那样:曾经的梦想天真无邪,后来满脑子都是为了钱。遥想当年,喜欢读的都是诗词典故、百家经典,现在买的书却是鸡汤文、成功学。不知不觉间,此时的我已和昔目的自己浙行渐远。
在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冲刷下,我变得趋于浮躁,真怕有一天我蓦然回首时发现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我承认,现在我变得急功近利,想把自己自以为是的才华变现,变成真金白银。但奇怪的是有些事看别人做感觉十分容易,可到了自己手上却像唐僧求经,困难重重。
有时候我也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水平,但有些人水平在我之下却混得风生水起啊,何解?
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和骄傲的,唯有一点点坚持让我怡然自得。
自幼语文不算差,虽文笔欠佳,但也能勉强表达自己内心的言语。写随笔是我从大一到现在,坚持了四年的事,记的无非是些生活故事、随想杂谈,无关风雅、无关别人,只有我对世界、对事物的认知与理解,只有我与自己的对话、交谈。从没有为了蹭热点而拼凑字段,也从没有硬生生地凑字落笔,更不为取悦众人投其所好,也未曾通过这些文字挣过几百几千的稿费。自始至终都只是记录生活,并非杜撰小说,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留下生活的痕迹,以便目后遇见过去的自己。我所有写过的随笔落过的字都只是给自己看的,只适合自己看的,与他人全无关系。
我的硬笔字算不得书法,但勉强算得上清秀漂亮。我也曾想过通过写字赚钱,甚至想过做付费课程,玩知识变现,但通过写字获得的酬劳无非也就是在闲鱼上帮人写了几次字,报酬一二百元而已。
初心的价值画画是我从小喜欢的,至今仍是。可除了旁人艳慕的眼光外,也没能卖艺为生,别人也许会说画得很好看,可谈到买卖大多都是另一副嘴脸。
不知为何,我明明没有特立独行,却显得与世界格格不入。可后来细想想,原来是我错了,我所做的一切本就只为自己,强加给别人时又怎会有人买单。
我这么渺小这么平凡,在这个杂糅的大千世界中又显得不凡。平凡也是一种不凡,你说是吗?
说实话,我写这些文字并不算写作,写的内容杂七杂八,与文学沾不上边,可当初,当初提笔时我曾幻想过某一天它们会变成铅字躺在书页里,遇见很多很多的读者去唤醒它们。可初心是为了让更多人看到啊,哪里是为了挣钱, 跟钱有半毛钱关系吗?好像有,我后来甚至想过自费出书,后来又放弃了,我自知没有人会去看我那些与己无关的文字。
我喜欢一个说书人,他叫大冰,当然,他曾经还是电视节目主持人、背包客、流浪歌手、酒吧掌柜。写书后,他把自己定义为不喜欢被文学圈养的野生作家、江湖说书人。
他书里的人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他写的事亦是生活中真切切的故事。那些文字很干净,不掺杂个人褒贬评议、不扭曲夸大事实,只是用朴实的文字写下普通人的有趣的故事。用他自己的话说,叫于无情处知有情、于有情处知众生。那些文字纯洁得像冬目里的素雪。
他说他是野生作家,他说他的书是亲生孩子,《小孩》是他的第六个孩子,他说不确定还会不会“生”第七个。
你可知他当年被拒稿多少次?编缉说他的写作方式和内容与世不同。可正是因为他这份纯真的不同让他的每个“孩子”都卖几百万册。
扯得有点多了,言归正传。
我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一直坚持遇见自己、记录生活的话,应该也会是一种特别吧,应该也总会有那么三两个读者喜欢的吧,时间,你可以提前回答我吗?
不能赚钱也好、没人看也罢,我仍会继续记录与自己的一次次争执、博奕,记录自己内心的冲突,记录自己的思想认知、理解变化的轨迹,记录生活中遇见的人、遇到的事、看过的风景。
我当初写字是为了成为书家吗?并不是,当初只是单纯的想把字写得好看一点,让人见字如晤。当初画画是想画下自己喜欢的东西,何曾想过卖画赚钱,何况卖画赚钱有那么容易吗?可我现在为什么想把它们都转换成钱财呢?因为我变得急功近利。我也知道这样的人势必走不远。
初心的价值我在知乎上看到这样的一段话,让我如梦初醒,我感觉又找到了从前的自己。摘抄如下:“有人会问我练字有什么用,弹吉他能赚钱吗,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做几道题。但是,我想说,人生并不是拿来用的啊。”
我问自己,这些兴趣、爱好一定要能换成钱才有价值吗?这或许只是它其中的一种经济价值。可别人的夸赞、鼓励难道不是价值吗,我忽略了一些东西,忽略了一些价值。通过写随笔、渐渐的我的语言表达能力有所提升;通过练字,我获得了一些自信;通过画画,我对世界、对美有了一定的认识与理解。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用”的东西其实蕴藏着巨大的价值,它们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如果说物质是生存的需要,那么精神的享受才是生活的原因。蔡康永说,爱情、光荣、正义、尊严、文明,这些一再在灰黯时刻拯救我、安慰我的力量,对很多人来讲“没有用”,我却坚持相信这才都是人生的珍宝,才禁得起反复追求。我想,我坚持的兴趣爱好也曾在某一些时刻一再帮助我、支撑我。
画画的时候自己专注而又放松,这种精神上的享受于我而言难道真的没有价值吗?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当自己画出来的作品可以给自已、给别人带来审美上的享受时,不正是画画最大的价值吗。
行千万里,别再忘了初心。初心难守,所以才最有价值。
说了这么多,最后引玉抛砖,且允许我借用杨绛先生的一段话来止笔,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阑,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谈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2019.12.13
初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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