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上有一位衣着破烂,逢头垢面的70多岁的王婆婆,古稀之年,本应儿孙绕膝在家安享晚年的,但如今却要流浪街头,以捡破烂为生。
她的事情在小区里面的人都知道,大家对她也是爱莫能助。
王婆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阿明个性直,勤劳肯干,小儿子阿凯生性懒散,好吃懒做。王婆婆也算是女中豪杰,一生要强,她在两个儿子还读小学时就不幸丧夫,但自己并没有改嫁,而是勇敢在面对生活,独自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
然而,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王婆婆顾得了做生意赚钱,就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去管教儿子,如果花时间天天陪着儿子,又养不了他们。
丈夫刚去世时,大儿子已经13岁,心智方面相对还可以慢慢独立,但小儿子阿凯才6岁,很多事情还要跟进。王婆婆自己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只能把他托给大儿阿明。
长兄如父,阿明自己都还是个未成年的十几岁孩子,突然要挑起照顾弟弟的重任,一下子感觉压力大得透不过气来。这意味着他要收起男孩子青春期所有的叛逆,顽皮,和母亲一起撑起这个家。父亲去世后,阿明的生活除了学习,大部分是帮母亲搬货,接送弟弟上学放学,辅导弟弟作业,洗衣服做饭,偶尔还要给母亲精神上的鼓励,十几岁的年龄却被迫活成了大人的样子。
但说到底,阿明也是王婆婆的孩子啊,在长期的“不平等”待遇下,阿明偶尔也会心生怨念,感叹生活的不公平,感叹自己背负着本该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阿凯年幼,事事有王婆婆和哥哥担着,并不懂世事苍桑,该吃的吃,该玩的玩,该顽皮的顽皮,加上天性懒散,对生活没有什么忧虑,自然也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上学逃学,打架,偷东西,隔三差五地在外面惹事,一有问题就回来找哥哥出头。王婆婆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小凯的事情丢下工作不管,全家人一起喝西北几吧?
时间长了,面对阿凯的不思上进,阿明百般无奈,加上王婆婆为了省事求安静,在阿凯闹的时候常常偏袒小儿子,导致他有空可钻,兄弟俩的感情也开始出现缝隙
但是由于弟弟毕竟还小,除了生活中的小吵小闹之外,兄弟俩暂时没有什么大矛盾。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两个儿子都已长大,并且分别成了家,此后,全家人的关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凯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名叫茵茵,但他仍然不改好吃懒做的习惯,没有及时担起家庭的责任,事事依赖王婆婆。有一次,夫妻俩因为家庭琐事吵架,喝酒后的阿凯动手打了老婆,他老婆一气之下跑了,此后音信全无,留下才两个月大的女儿。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本以为阿凯会痛改前非,努力工作去抚养女儿,有机会再重新找个合适的人组合家庭。但是他却一错再错,不但没有要抚养女儿的意思,还把一切责任全推给了王婆婆玩起了失踪。
可怜年近花甲的王婆婆只能再一次做起了“母亲”,重温把屎把尿哄娃的日子。走投无路之下,王婆婆只能找来大儿阿明商量,阿明的态度很明确:“这是小凯的责任,他作为成年人不去担起自己的责任推给你,你已经60多岁了,还能养她多久?你没能力养她又接手,等于害了她!” “要么找个好人家送人养,要么送福利院!” 媳妇也在一旁说:“是啊妈,你看我们自己也有三个小孩,负担也很大,我们也没办法啊!”
王婆婆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亲朋好友都劝她放弃这个孙女自己好好养老,但是她没有听众人的劝告,执意要抚养起小孙女,大儿子儿媳也拿她没办法。
茵茵9个月时,王婆婆把她托给一家托儿所,自己则去工厂做清洁工。
事情开好了头,小儿子阿凯就厚着脸皮死回来了,当然是回来继续当他的啃老族。白天大多数在家睡觉,等王婆婆做好饭吃饱后晚上就出门与不三不四的人混,常常半夜喝醉酒回来就发酒疯,拿王婆婆折磨,而王婆婆也只有忍他。
阿明对此忍无可忍,常常与阿凯起争执,兄弟俩的矛盾日益加深。但是阿明有个软肋:孝顺,即使母亲带着侄女,但他不忍心母亲一把年纪生活着这么困难,也照样担起赡养老人的责任,每个月都会定期给生活费她。虽然他知道他给的生活费,母亲也不舍得用,都是省着留给侄女。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进行着,直到那天,几个壮汉突然上门来催债。
原来阿凯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赌博,在外面赌输了十多万,现在债主上门讨债,限他一个月之内还清,否则就砍断他的手。
王婆婆得知真相后差点晕倒,十万对他们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但是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还是对儿子存有一些念想,希望他能改好,于是去求阿明帮帮自己的亲弟弟。阿明听闻母亲的决定后虽然心里非常反感,但是他最终还是为了一个“孝”字妥协了,动用了自己的股票帐户资金,为此还和媳妇吵了一架。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而阿凯惹事后也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阿明在还债之后向母亲提议,让她辞职回家,把抚养孙女的责任交回给阿凯,然而,王婆婆却帮阿凯开脱:“他自己都还顾不来,还指望他!”一句话就把阿明唐噻过去了,气得他直哚脚。见一个方法一行,阿明不死心,说了第二个方案:让王婆婆把阿凯赶出门自立更生,不能再做家里的寄生虫,王婆婆却难为情地说:“两个都是儿子,让我怎么做得出呢?”
无奈!
一边是对母亲的赠送责任和义务,一边是对母亲对弟弟纵容的无奈和怨恨,阿明每天都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
阿明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一年后,阿凯旧习重犯,这一次比上次更加严重,直接把王婆婆花一生心血买的房子给抵压出去了,当债主找上门说要封楼时,王婆婆没顶住,直接气得进了医院。
一群人上来砸门砸窗,限他们7天之内全部搬出去。阿明不堪忍受这烂滩子,带着一家大小出去租房子住了,而罪该祸首阿凯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明把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到王婆婆身上,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家,他终于痛下决定,与王婆婆从此划清界限,断了对她经济上的资助。
照顾完王婆婆出院后,阿明就把话挑明了:“妈,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都是你不听人劝告而一手造成的,我也有自己的家庭负担,现在害着你自己唯一的养老房子都没了,我实在玩不起这种游戏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都找你小儿子吧。”
说完,阿明还是赛给了母亲2000元钱,然后走了。
王婆婆没了大儿子做为依靠,生活一下子没了保障,白天除了去做清洁工之外,一有空就带着孙女去捡破烂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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