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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读到鸿门宴。这一段家喻户晓,耳熟能详。
项羽本纪·笔记「7」
项伯向项羽转述了沛公刘邦的话,项羽许诺善待。
鸿门宴·Act 1
第二天沛公带百余骑来鸿门见项羽,向项羽谢罪说:“臣与将军合力攻秦,将军在黄河以北作战,臣在河南作战,却没想到能够先入关攻破秦国,在这里再次见到将军。如今有小人挑拨,令将军和臣有嫌隙。”
项王说:“这是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说的,要不然,我项籍何以至此。”
我想这时候曹无伤心里一定有一万个草泥马冲过,替项羽通风报信,转头就被项羽卖了。
项羽当天干脆留刘邦下来喝酒。
鸿门宴·Act 2
宴会上,项羽和项伯面东而坐,亚父范增面南坐。沛公面北坐,张良面朝西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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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多次向项羽使眼色,拿起所佩戴的玉玦向他示意了三次,项羽默然没有回应。范增起身,出去召来项庄,对项庄说:“君主为人心不够狠,你进去上前祝酒,祝酒之后,请求舞剑助兴,乘机袭击座位上的沛公,干掉他。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都将被他俘虏。”
项庄就进入祝酒。结束后,他说:“君王跟沛公喝酒,军中没有音乐,请让我舞剑助兴。”项羽说:“好!”
项庄拔剑起舞,项伯洞悉他的意图,也拔尖起舞,常常以自己的身体屏护沛公,让项庄无法攻击。张良见势,来到军门,见樊哙。樊哙问:“今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张良说:“非常危急。现在项庄拔剑跳舞,用意时时在沛公身上。”
樊哙说:“这太紧急了,请让我进去,与沛公同生共死。”樊哙立刻带剑拿盾进入军门,军门交戟的卫士阻止他,不让他进去。樊哙侧身举盾撞了进去,卫士倒地,樊哙于是进入军帐,揭开帷帐,向西而立,圆睁怒目,看着项王,头发上指,眼眶破裂。
鸿门宴·Act 3
项羽按着剑跪着说:“这位客人是什么人?”张良说:“这是沛公的参乘樊哙。”项羽说:“壮士啊,赐他一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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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就给他一大杯酒。樊哙拜谢后起来,站着一饮而尽。项羽说:“赏赐给他一猪腿。”左右就给樊哙一生猪腿。樊哙把盾牌放在地上,生猪腿放在盾牌上,用剑切开猪腿生吃。
项羽又说:“壮士,还能再喝吗?”樊哙说:“臣面对死亡尚且不会躲避,一卮酒怎么敢推辞!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杀不尽,用刑唯恐刑不重,天下人都反叛了。怀王跟诸位将军约定说‘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如今沛公率先攻破秦国进入咸阳,秋毫利益不敢接近,封闭秦国宫室,回军霸上,等待大王来。之所以派人守住函谷关,是防备盗贼出入和非常事件。这样劳苦功高,没有封侯,却听闲言细语,想要诛杀有功之人。这是接续已经灭亡的秦国的道路,窃以为大王这样做是不可取的。”
项羽没有回应,只说了一个字:“坐!”樊哙就在张良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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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沛公刘邦起身上厕所,乘机招呼樊哙出来。
鸿门宴·Act 4
沛公出帐,项羽派都尉陈平召唤刘邦。刘邦说:“这下出来,没有辞行,该怎么办?”樊哙说:“做大事不顾忌细枝节,行大礼不讲究小谦让。如今人家是刀俎,我们是鱼肉,还辞什么辞。”于是就不辞而别。刘邦让张良留下辞谢。临走前,张良问:“大王有带什么过来吗?”刘邦说:“我带了白玉璧一双,想要献给项王,玉斗一双,想要给亚父范增,遇上他们生气,就没敢献上。你替我献上去吧。”
张良说:“遵命。”
当时,项羽驻军在鸿门,沛公刘邦驻军霸上,相隔四十里,大约是现在16-17公里。隔着郦山。刘邦留下车骑,一人骑马脱身而去,同行樊哙、夏侯婴、靳疆、纪信等四人握剑持盾步行,一起从郦山下取道芷阳,抄行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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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公交代张良,从这小路中回到军营中,不过二十里路,让张良估摸着他们回到军营后,再进去向项羽辞谢。沛公走后,张良估计抄小路已经到达军中,就进去道谢说:“沛公经受不了杯盏,不能亲自来辞行。谨使张良奉上白璧一双,拜献大王;玉斗一双,拜送大将军。”
项羽问,刘邦去哪了?张良回答,听闻大王有意责怪他,他脱身自己走了,已经回到军营中了。项羽拿过玉璧,放在座位上。亚父范增拿过玉斗,直接扔地下,拔剑把玉斗砍碎了,说:“唉!你小子真是不能共谋大事。夺取项王天下的,一定是沛公,我们这些人如今都要当俘虏了。”
刘邦回到军中,立刻诛杀曹无伤。
停留数日,项羽带兵西进屠杀咸阳城,杀了已经投降的秦王子婴,烧毁秦国宫室,大火连烧三月不灭;搜罗了秦朝的财宝和妇女,率军东去。
有人劝项羽说:“关中阻山带河,四面关塞,土地肥饶,可在这里建都,以定霸业。”项羽见秦国宫室都已经烧毁残破了,又一心想要东归,说:“富贵不归故乡,就像锦衣夜行,谁知道呢!”劝说他的人说:“人家说楚人是猕猴戴帽子,果然如此。”《索隐》说这是讲猕猴不能忍受长久穿上冠带,比喻楚人性格暴躁。
这个人说的话被项羽听到了,项羽直接把他烹杀了。
项羽兵力强大,为何鸿门宴在刘邦走后,没有痛下杀手?耐人寻味。博主唐风宋月列举了三条:
1、项羽没有认识到刘邦的危险性。
曹无伤告密,说的也只是刘邦想要称王,占据关中,任用子婴为丞相,占据财宝。说破大天,就是多拿多占。称王也是一开始楚怀王许诺的,先入关中王之。谁曾想刘邦要命不要钱,这一点范增看到了。
2、为了西楚霸业的统战大局。
项羽的设想是建立霸业,霸业就是诸侯联邦性质,各诸侯国各自为政,但是承认项羽的老大地位。秦国已经灭亡,这时候杀刘邦,其他人怎么想?老大不是这么当的。
3、项羽集团内部项氏家族和范增是有矛盾的。典型就是项伯替刘邦掩护。项伯是项羽的叔父,叔父不让杀。
核心大概是第二条。刘邦和项羽的治理框架不一样。郡县制和封建制,两种观念的交锋又一次展开了。
打完,收工。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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