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一直试图改变那些我能改变的事,同时也接受着那些我无法改变的,但奇效甚微。于是我又陷入无限的自责和惆怅中,有时候完全可以用绝望来形容也不过分,请原谅我用这个措词,你不是我,所以你不理解绝望,不是生无可恋,而是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就像一根很大的注射器插在你身体的某一处,让你恐慌的瑟瑟发抖,但你又无力挪动半分,感同梦魇。我做过许许多多的梦,现实或不现实的,当然也努力过,但最后还是轻易而举的放弃,就像抽完的烟蒂,随手一扔那么简单,我只是作个比喻,也许这样的比喻并不适合,但除此之外,我却找不到更好的措词了。心情真的好乱,所以写的杂乱不堪。
那是2005年的冬季,天还没下雪,但空气中的气流仿佛将整片大地给冻住了,每天早晨推窗既目望去,天空依旧是那种灰白灰白的样子(因为冬季的缘故,我仿佛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对一切事物给予了否定)在推开窗户的一刹那,你就感觉天地间变了样,不止天空变得灰白灰白的,就连整片大地也变得灰白灰白的了。那当然是寒霜,山谷间还散发着浓郁的雾霾,经风一吹,渐渐就散开了。就在那天我踏上了去西藏列车。我提着沉甸甸的行李箱,沿着乡间小道朝公路上行去。母亲为我送行,叮咛万嘱咐的说着:在外要学会忍气啦、车上冷要多穿衣服啦,还有就是和真真多多联系,可别冷落了人家之类的话。我一直低着头看着脚尖迈步,我故意把步伐迈得很慢,就是想和母亲多待一会。这一去归期未知,可又能怎样,人的一生有时候就像小说家写的剧本一样,不曲曲折折,不受尽人间苦难就无法演绎生活的精彩似的。所以古往今来的大多著作都来源于悲剧也正因如此吧!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法国作家雨果的《悲惨世界》,书好看的没法说,但从头到尾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所以我还是喜欢哪些相对轻快的小说,比如美国作家,弗兰克·鲍姆的《绿野仙踪》但很不幸,我所说的这个故事,却是个悲剧。尽管母亲一在催促,我还是走不快,所以她也不在说什么了,也许她知道我的心思也未可知呢!公路盘旋在半山腰,像蛇身似的蜿蜒迂回通往城镇。那望不到头的路突然使我心脏抽搐一下, 所以我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话,:我还能回来吗?不是对母亲说的或许是对那遥远的风和这漫山遍野的寒霜说的、或许眼下弯曲的路,但就不是对母亲说的。
运气不错,刚行到公路上️有一辆中巴车呼啸而来,上面挤满了人,我招手停车,就在这即将离别的时候,我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母亲说了很多话,但我是乎一句也没听进去,我想都是些注意这注意那诸如此类的问题吧!车门关上,汽车缓缓向前移动,越来越快,我赶紧把头伸出窗外,看着母亲伫立在公路边越来越远的影子,我突然感觉到她流泪了,其实她真的流泪了,只是我看不见而已。我瞬间感觉心灵深处有一块岩石般的东西,突然崩塌,掷地有声。我向车窗外伸出手,试图抓住一点东西,什么东西都成,可是除了风,什么东西都抓不到。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的父亲,死余一既九九零年三月,事隔今日十五年有余,我勉强记得他的样子,可无论我如何努力的去想,他的样子还是一片模糊。就像隔着眼前爬满雾气的车窗看外面的风景一样模糊,十五年的时光太长,足以让我忘记许多事情,如今当我想起他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双手,然后是他的脸,因为哪时候他总是喜欢站的老远,然后对我招手,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欢快的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在他死后的十五年这段日子,我从懵懂渐渐迈向成熟,无数次的梦境里,我与父亲相见,醒来之后却是无限的惆怅与悲痛。我到了火车站,买好了去西藏的票,这时候电话响起,我一看是真真打来的,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火车站,然后她说这就过来,叫我等她,我说可以,然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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