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我提到过很多次,放不下是因为它已跟着血液一起,刻在骨子里。但其实很久没有回去看过它了,这几天却频频出现在我的梦里:儿时的模样,儿时的我,还有一起长大的伙伴!
一幕幕,在梦里清晰可见!
就在前几天,父亲打电话过来,说老屋要扒了,上面政策决定,发展需要。很多年前老屋就不住人了,这些年风吹雨打早已经残破。但在我的印象中还是儿时的样子!我问父亲,屋里的书柜还在吗?父亲说还在。他接着问道,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吗?我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高中时候写了几本日记,不知道还在不在?电话里父亲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应该是没有了!想想也是,下雨的时候,屋子长期不住人也没检修,光雨水都能把它腐蚀掉!但也有点怅然若失,以至于那本日记本的样子更加清晰可见!另外还有我一直收藏的初三时
破落的老屋承载着我们的童年的作文本,那上面有我最喜欢的语文老师的每一段评语!所有的青春情怀啊,懵懂而又美好!只是此情只待成追忆了!
此时此刻,翻看着手机里一帧帧照片照片,所有的记忆都汹涌而来,熟悉得闭上眼它好像都要从脑子里跳出来。可惜,我不是画家,无法把心中的景画出来,只能任由它在我脑海中穿梭!
朦胧中我似乎还听到了蛙声,一片!
离开童年,告别农耕年华,似乎很久!待在城市里,在生存与压力中行走,视野里除了无法填满的欲望,就是金钱购换过来的喜悦,以及衍生出来的一系列责任!
看着照片里熟悉的景,心突然很安静,城市的夜似乎也祥和起来!
脑子里突然冒出更多小时候的景象来,比如水田里育秧床上已经悄悄长出嫩黄嫩黄的秧苗,以及在那浅浅的黄里,有被人吓得一蹦一跳的土青蛙!田埂上有刚刚钻出泥的草芽儿,还有池塘边迎风轻杨的柳枝儿,屋边刚刚吐出嫩黄色的梨树桃树叶芽……闭上眼睛,你记忆里存留的或者是想象的,那些花,那些画,在脑袋里翻滚,好像就在你眼前,触手可及,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春天的味道,你甚至都会出现记忆的交错,不知道到底是何夕,真是春?还是夏天?!亦或它们自己已经揉碎在大自然的风光里!?
看到它们,才觉得,心所到之处,都是清新!
不得不说,大自然,才拥有最强大的治愈力,平凡如我们,也不过是这勃勃生机里的点缀!而老屋,就像静静守候的母亲,用目光围成伟岸,不论我们在哪,都沐浴着岁月的爱意!
以前儿子睡不着的时候经常会让我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给他听,讲着讲着,才发现有些东西一直不曾忘记,不管开心的抑或是悲伤的!
在这座砖瓦房里,我们哭过,笑过,挨过打,也接受过表扬,有我们姐弟嬉闹打架的场景,甚至还有父母吵架的情景……在这里,四季交替,春天,果园里那满树的烂漫,池塘边的杨柳青青,夏天的映日荷花,水里的蛙叫,树上的蝉鸣,还有站在家门口望去,满眼快溢出来的庄稼的绿,和踩着露水放牛的大人和娃!正屋前樟树的香气四溢,和开了一波又一波蓝的粉的喇叭花……秋天的硕果累累,冬天的大雪压翠竹……这一切,随着年龄的累加与时间的迁移,都开始打包装箱,垒在记忆的塔里却更加忘不了!
我想可能是我开始老了,于是总在回忆中寻找逝去的年轻的自己!甚至在梦里装摇撞骗:父母未老,岁月静好,我们仍小!
每一次的梦回千转,都在这里,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放牛娃的春天
2018年的时候正好姐姐从台回来探亲,我们决定带着各自的孩子回一趟老屋!
伴着童年长大的零食那些熟悉的人
或许已不在
那些美丽的景
可能已变化
但是一想起来,心情却莫名的放松
人说衣锦才还乡,或者落叶归根
我却是在梦里想念太久
不是远嫁的女儿
却有别家的离愁
小时候想着长大去大城市
当了游子后又开始念家
不知道真的是自己老了
还是被生活抑郁了
是想念
也许还有一种执念在里面!
记得当时回去的时候老叔还在老家,和他开心地聊着天,听着地道的方言,亲切又搞笑。叔说:看你们的朋友圈,都几忙哟,能赚几多钱啊?!那天晚上特地扒了扒圈,确实没有多少人是单纯在记录自己的生活!我想我为什么一直会梦到老屋,可能潜意识里我就是想念那份毫无压力的自得其乐!回来的路上我姐跟老晏说小时候我们七八岁家开始帮忙家里除草,挖花生,割芝麻黄豆,插秧,割谷,打抱子,抱草头……什么农活都干过,语气间充满了笑意和一丝骄傲。
那些年摘过的小豌豆刚结婚那几年,总是矫情的想,哪天带着老晏来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了解我的过去,相守现在,展望未来,这也是爱情美好的一种样子吧!可是每次提及我的老家,他都不以为意,有意或者无意避开去看他在意的人和事,我也就索然无味!那次把他当司机拖来算是圆了我心里的一个梦吧!
回忆大多是美好的!并不是那里填满了快乐,只是我们把成长中的乐趣都寄存在了这里,才有了生动鲜活的老屋!
岁月静好,My family,道声你好,谢谢守护,也感谢一路风雨同舟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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