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曼谷的京哥

作者: 曼谷小青牛 | 来源:发表于2021-02-20 07:51 被阅读0次

          前段时间,泰国教育部跟XX中心合作,计划对职教委和民教委两部门的职员进行30个小时的汉语培训。不巧正赶上泰国疫情二度爆发,该项目一度中断。职教委的教学已于昨天结业,而民教委的项目将于下周二继续,所以还得往教育部跑一阵子。职教委的项目,我是半路接的。之前是由朱拉的老师上的,中断了一个月之后,朱拉的老师时间上错不开,那洒家只好亲自披挂上阵了。

          职教委将学员分成了两个班,一个是零基础,一个是入门班。我教零基础。另一个班的老师昨天才认识,北京人,是个有故事的人。昨天早到半个小时,就去职教委一楼的小食堂买了瓶水。卖水的阿姨问我是不是教汉语的老师,我说是。接着,她指了指坐在那边餐桌上玩手机的一位男士,问我认识不是他,说他也是汉语老师。我回头扫了一眼,那人穿了件黄色的体恤衫,模样像个泰国人,我说不认识。

          那人大概听到我们在议论他,就开了腔。"曲老师吧,过来,过来!"那位先生的自来熟让我觉得略微有些唐突。我接过零钱,把饮料装入袋子,收拾妥帖之后就朝他走去。放下背包,拉把椅子坐下。"您是来接替刘老师吧,X老师说您姓曲,今儿总算见到了。"一开口就知道是北京人,白面皮儿,一脸褶子,穿着很普通。"哦,这样啊,还没请教老师贵姓?""我姓张,在xxx师大教书。"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张老师,特地道的北京人,说话带北京人那味儿,那气派,自来熟,爱侃,绘声绘色。不到五分钟,就把自己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说得挺杂,我大概给他捋了捋。家住在天安门旁边儿(房子值钱,不差钱的主儿)。大学上的是人大,而后在外经贸部干了一段时间,外派到澳大利亚留学。之后就留在了国外,在日本待过一阵儿,说是教英语。泰国待的时间最长,14年了,在很多大学和中学教过课,不过哪个都没待长。父母去世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去年把泰国的房产卖了打算回国,不想正赶上疫情,于是租房住。哎呀,到处是蟑螂,我去。我一边听着他自顾自地说,脑子里冒出朔爷的形象。一样的语速快,一样的说话密不透风、旁人插不进话,一样的带点女气。跟他聊了十几分钟,管设备的老头儿来找我,我一看表快到时间了。道了个别,赶紧随老头去调试设备,准备上课。很高兴认识他,我感觉他身上有故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们互加了微信,他起了个英文的微信名。回家后,躺在床上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大部分是关于吃的,不是在餐馆吃,就是自己做了吃,弄花卷,包出一盘大个的饺子。一见面就掏心掏肺地讲话,是不是因为一个人待得太久了?

          再接着讲职教委的课吧。疫情爆发前,据说班里有近三十个学生,一个月后开班只剩十一个学生了,可能是临近春节,工作繁忙吧。都是女学生,年龄或大或小,大的52岁,小的也30出头了。学生是真不错,毕竟能考上公务员,素质不会太差。对汉语感兴趣,也具有比较好的学习能力,跟老师配合得很好,上这个班给我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有时候也跟她们聊聊工作,聊聊生活。她们的工作很轻松,八小时工作制。8.30上班,12.00—13.00是午休时间,成群结队地去大食堂就餐。食堂的饭得花钱买,选择也不多,来来回回那几样。一盘米饭两份菜,合人民币7块钱。4.30下班。大部分坐公交车回家,远的要坐两个多小时。我问为什么不买个车代步呢 可以早些到家?她们说,早回去干什么呢?反正一个人,回家也无聊。哎,泰国就是这样,本来就女多男少,再刨去那些出家当和尚的、同性恋和独身主义者,剩下来愿意成家的男人,真的不够这么多的女仔分的。于是,好多高品质女生,就这么一年一年地单着,最后成了剩女。未曾承接雨露,便已枯萎,可叹。每念及此,便想,如若有美猴王的能耐,那该多好啊。忍痛薅下几撮毛,化身千千万万个帅气的玉彬,将她们一一娶回家,给我做饭,给我赚钱,给我生小孩,坐享齐人之福,那得多妙啊。

          在泰国当公务员,薪水不高,福利还不错,直系亲属享受免费医疗,在服务期间国家免费提供住房,女60岁退休,享有生活无忧的退休金。(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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