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三个月我們这儿总是三天两头下雨,出门很不方便,心情好像也很受响。下雨,有点像天在哭,朝哪儿望都是阴沉沉的。而大天晴多好啊,蓝天白云,微风送爽,出门方便。
哎昨天看了两段视频,上述这一贯的想法有所改变。
视频(应该拍成有好久了)讲的是,北方某地农村一位40来岁妇女,在地头向记者诉说,她家的两亩小麦,因为总没能及时浇水,今年的亩产量怕也只有不过200斤,农药化肥种子花掉的钱都要赔掉。为啥不及时浇水呢?老天总不下雨啊!那就抽水啊?可是附近的水井抽不到10分钟,井里就没水,干了。水井都打到80米深,都没水。只有眼睁睁地让麦苗干渴着,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那女人一脸苦笑。
另一段与这链接的视频(大约也是两个月前拍的),是一个村干部带着记者在一大片(几百亩)的小麦地里看,我看上去这哪是小麦地呢,我們这里的小麦(少量)早都抽穗快1米高了,并都黄熟了,他們那里(和前面那妇女好像一个地方的)地里的麦苗才半尺高,远望去稀疏的麦苗似有似无,横直几百亩全是泥土。老农抓起地里的泥巴让记者看,干得象细沙子,一扔飘起一阵白灰。村干部说他們这里已一连几个月没下雨,抗旱用的井现在是一年比一年干涸,老早还可以给小麦救救命,现在救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大片大片地绝收。前期的投资全打了水漂。
早也知道华北地区黄河一带非常干旱了,早已形成了许多漏斗区域,历年来地下水抽得太多,整个上百米深的土层全是干的,下很多的雨也不足以弥补以前透支过的亏空,更何況降水一年比一年少。典型的恶性循环。老百姓难道很喜欢打井抽水吗?非也。吃喝用时刻要水,地里禾苗嗷嗷待水,天上不下雨,不打井熬不过去啊!长此以往怎么办呢?
地下水毕竟是几千年几万年积累下来的,在雨水丰沛的地方(如我們这里)也家家户户打井,但我們打井主要为保证水的质量,为了过滤,并不是缺水非要打井;我們一边抽地下水,天上马上又不断地下雨,你永远不能把井抽干,今天抽干,明天后天井又满了。最近两三个月,只要下一场中雨,或一连几天小雨,我家屋后的那井,水都快满到井口了,拿水瓢一伸手并不需太弯腰就舀得够。我們这里的地面20~30米以下的水可以说还是古代就留下来的那水,从来没动用过。
为什么中国大陆南北地区降水分布这样不平衡?南水北调也仅仅是部分地解決京津地区的城市生活用水,黄河两岸广大的乡村无法享用这宝贵的“南水”,乡村成亿亩的农田怕是永远想不到那一滴水。上亿亩的干涸的土地,而且是几十米深的土层象面粉一样干,你说需要多少水才能润湿这庞大的地区?怕需要一整个渤海那么多的水才行。我的天!
没有水,禾苗无法生长;禾苗这样,粮食就必然出现危机。据说我們每年现在都要大量进口粮食,和石油一样,我們严重自给不足。我們的外汇还充足,否則麻煩怕也大了。
我們的家乡在长江中下游,还幸运,在我50多年的记忆里,天上的雨水总是那么地充沛!河道,小沟总是哗哗啦啦地流淌着。看完那两段北方旱情的视频,再看到我們这儿总是雨蒙蒙的四野和那小河淌水的情景,仿佛看到家乡人民哼唱着幸福的歌声。
有了充沛的降水,就有丰收的希望;我們这里稻田的每亩单产量近20年都稳定地接近1吨。农民种田现在基本是机械化,很轻松。因为农药化肥的高效,如果把对生态的那点破坏和改变丢开不提的话,农民种田的收益是非常稳定可观的,有着北方农村所不能比拟的优越性。
故乡的雨,你就慢慢地下吧!我不再讨厌你,只有深深的喜欢,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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