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突变
胡富贵从一品香回来,倒头就睡,有可能酒喝多了,一觉睡到天亮。他洗漱好了岀门,买了一付大饼油条边吃边往茶馆店走去。老板看到胡富贵来了,照应坐好,然后泡了壶茶讲,八字一捺有了勿?胡富贵边吃边点点头,然后拿岀一块大洋给老板。老板讲,小伙子侬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也不缺这钱用。胡富贵讲,侬一定要收下,侬可帮了我的大忙了。老板也只能收下了,并作辑以示谢意。
胡富贵按约来到冯老的诊所,只见诊所门口挂着停诊牌,走进诊所冯老已坐在八仙桌旁喝着茶,看着报纸。胡富贵向冯老问了早后,讲,今天不接诊了。冯老讲不接了,有要事和侬商量。接着讲,富贵啊,事局不好,我们一家又要南下去香港了,我是在想,走还是不走,侬也算是我的忘年交了,我虽说侬是我的关门弟子其实我一个徒弟也没收过,今天请侬这个徒弟来帮我拿个主意。胡富贵讲,从我个人感情来讲,是希望师傅您留下,然而我想起我父亲的遭遇,又希望您南下。
冯老摊开报纸讲,富贵这上海马上就是第二个天津了,我走了侬有什么打算?胡富贵讲,我也想听听师傅的建议。冯老讲,听我子女跟我讲,目前局势紧张先南下香港再讲,家产都是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可我这把老骨头了也无所谓了,侬看这样可否?我们一家南下,这幢房子和诊所有侬来看管,我让儿子帮侬把开诊所的手续都办好,这个诊所我就算传给侬了。胡富贵讲,我无功不受禄,我帮侬看管没有问题,这诊所的费用我得给侬。冯老讲,家产是让侬看管不是送给侬的,这诊所是我传给侬的,侬就不要再推让了。
冯老从诊室里拿岀一本《医方考》跟胡富贵讲,有辰光把这本书读熟,记牢,这几天除了无法推托的病人,我基本上不再接诊了,侬有空就过来,我得抓紧辰光教侬,侬也回去整理一下,隨时准备搬过来住,这事侬不要和认何人讲。胡富贵讲,好的,那我先回去了,然后作辑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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