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画面,实则已经物是人非。
一切都会变,变了好多好多!
想起十年前的我们,
那时我还是个四年级的小屁孩,
而在这十年前的十年前,我是几个月大的黑娃娃。
四年级,那是个美丽的年纪,
在用墨水染黑的板子做的黑板,没有水泥铺过的黄土地面,
父辈时就用的课桌,没有窗子下雨会漏雨教室,
一到五年级所有课一个老师承包,
我们班的十个小学同学,共同接受着教育
一起疯、一起傻,永远一条心。
那时的生活,春夏秋冬穿的永远是拖鞋,
睡的是永远是草连子地铺,因为没床架全部打的是地铺。
吃的永远是自己放学后亲手煮的饭,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讨厌做饭这个事,
因为星期天要背柴米油盐菜去学校,
大概5.6公里的上坡路,下雨也要背着去。
记得每到街天别人家的父母总会去看,
而我爸妈却从不去。
现在姐妹俩都还会开玩笑说爸妈不够爱我们,
但想想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学会了坚强。
学校在山顶,每到看学校的时候或是上完课的下午我们就会到山上拉柴,
无量山脚澜沧江泮,每天都不得以要煮饭,
因为饿。每到星期五回家,我们的衣服都是黑亮黑亮的,衣服上有很多锅灰。
每年冬天都可以挑选在我们十年前认为校长那希奇的摩托车不知从那拉来的大人的冬衣放在用土砖做成的乒乓球桌上发放给我们,
其实我们根本穿不了那么大的破旧衣服,看看而已,
但还是很高兴,顺便可以带回家给爸妈!
那时的我们有好多所谓的劳动课挖公路边沟,
下河捞沙,挖水管沟,铲茶叶地,去村里搬玉米,种地等
记得我们才读一二年级就要我们去河里捞沙,
并且每人还要限定背几斤回来,
却是一断崎岖的山路,因为学校没钱!
可是那时总是那么的心甘情愿,给几个糖就满足,
还不用上课简直是两全其美。
周日周六回家过着放牛放猪拉柴的日子,没有什么作业,
可是总能考个九十多分。
记得由于我们班主任去出差了,由校长带我们,
有一次全班因作业没做出来被禁在教室,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春天的某一天,
不能去煮饭吃,饿在教室里,中午老师午休全班十个人,
跑了出去,去山上找黄泡吃,去同学家地里挖地瓜吃,
呵,其实也不错。随季节变化总能在老师不准下四个男生勇敢的爬到果树上摘果子分我们吃,
我们六个女生则负责放哨,因为老师不让摘。
有一次,我们班的男生把学校的芒果摘了分我们女生一起蘸辣椒盐巴吃,
后面校长发现后罚站、蹲马步我们女生虽吃了但他们说是他们摘的跟我们女生没关系,
哈哈做了坏事总是要被罚的,那时总觉得我们班的男生永远像大哥哥一样保护着我们女生。
由于学校煮饭的地方只是用土砖砌起来,
没门没锁,柴米东西东西都放在那,学校到处都是路口没门,
所以周末轮流村看学校,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传说学校以前枪毙了8个地主经常闹鬼,
老师害怕留我们做伴。其实那时的老师真的是守得住清贫,耐得住寂寞,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依然辛苦教导我们不离不弃。
十几个人趁着皎洁的月光和霜露穿过无数块麦子地。
有时玩躲喵喵,有时去山上找菌子回来全部煮了一起吃,半夜饿了也会全部在一起煮宵夜男同学负责生火劈柴炒菜,
女同学负责淘米洗菜,虽然只是一些山茅野菜,但我们吃得很香。我们的老师对我们非常好,平时我们也会和他们一起种菜种出来的菜他们也会拿一部分给我们,平时他们吃不了的肉也会拿给我们。我们别提有多高兴了。还会约着去学校下面的雷家树林找干树枝、摘橄榄,还会背着我们校长4岁多的娃娃一起去。
一次,一位有点渣津的老奶奶还骂我们说不准在他们家的林子里找干树枝,其实找点干树枝是很正常的事,根本不分哪家的,记得当时我们中个小男生就和她对骂,
后面越骂越凶,我们让男同学背着小孩一直跑啊跑啊,终于逃出了魔掌。
不管在班里还是校园里我们十个人在一起很团结,平时在一起玩的很开心,休息时会到山上盖草房,一起到山上复习功课。
根本不会存在拉帮结派或是哪个欺负哪个,这就是我的十年前,在瓦窑那个村里,那个瓦窑小学里,过着也许你不敢想象的那种生活。
然后我们小学毕业了,初中毕业了,只有四个在上高中,其他的去闯荡了。再然后我们中有三个上了大学,然后大学毕业,工作.......
十年前那样的我根本没有想过十年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做什么,开心或不开心,
没有想过我也会在大学里读什么大学,会有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思想,
大学毕业会从事什么工作,十年前我不知道过年回家我还能见到她们中的某些人,
她们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的则刚结婚,也有的正在恋爱或是等待自己的另一半,
但我们都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我们都变得成熟。
偶尔还会谈起小时候,但都只有傻笑。
当然回家还会约着一起去逛街。还有我们的启蒙老师,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更加慈祥,对我们依旧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十年,其实陈奕迅的歌也是不错的,可是十年,很多事我们都已经是你在东渡而我已在西游。那些十年前,这过来的这十年,或幼稚或笨或被耻笑或得罪人或浮夸或讽刺或看不起看不上或低调或疯或憨或倒,但这就是我们的十年前。我感觉虽苦但很值得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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