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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契》 第二章娑婆难觅自在真

《魔契》 第二章娑婆难觅自在真

作者: 刀疤儿 | 来源:发表于2018-11-07 05:51 被阅读4次

    油面娇娘是个面条铺的名,也是面条铺老板娘的外号,因其在西北窟里是有名的丰腴风骚,所以面条生意特别的好,不少乞丐宁可把一天要来的钱都花在面上,就为了多看她几眼,面条铺老板却是个瘸子,他也晓得这油泼面卖的好的缘由,所以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这两天面条娇娘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更是看谁都顺眼,面条也降价三天。

    可是今天油面娇娘却没开张,命硬帮的几个少年手来到面铺前时,正看到油面娇娘坐在长凳上啼哭,她丈夫紧皱着眉头,拖着一条瘸腿来回踱步,面铺外面围了几个没吃上油泼的面却看起了泪洗的婆娘的乞丐。

    小刀疤靠近一个相熟的乞丐问:“麻子,我说油面娇娘今儿个是咋地了,连面都不卖了,咱们看婆娘哭收钱不?”

    那乞丐看是小刀疤几个人,闪开了一步,道:“俺可没看婆娘哭,俺这是可怜她们呢,她家的大胖小子昨天晚上丢了!”

    白翎儿“啊”的一声,紧张兮兮的道:“她家的孩子也不见了?我听说陈四姑、李二姨、魏大娘刚出生的孩子也丢了!”

    那乞丐道:“可不是吗,我业务广,接触的人多,据说咱们西北窟有十多个婴儿都不见了!”那乞丐看了看左右,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听说啊!是咱们西北窟闹了女鬼,专吃刚出生的婴孩儿,这几日接连夜晚出没,我有几个同行都听见晚上有女鬼哭呢,还有人看见女鬼披着长头发的背影了。”

    无名兴奋道:“真的假的,那太有意思了,我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样呢?”

    羿星野冷哼一声道:“我最信不过这怪力乱神的事,什么女鬼,就是见了鬼也得被老子一箭射得魂飞魄散。”

    这时小刀疤看白翎儿的脸发白,只道她吓坏了,连忙道:“哎呀,翎儿,这油泼面怕是吃不成了,咱们今天吃大餐,去吃狗肉好不好!”

    白翎儿立马脸色红润、眼方光芒,连说“好啊!好啊!”。

    “娇娘,别哭了,还是找到你家孩子要紧,哭坏了身子还怎么找孩子,反倒又给你家男人添负担!”一个柔软的声音在围观人群中响起,只见一个女子袅袅娜娜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女子身材修长婀娜,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却掩饰不住那白皙的肌肤和动人的容颜。

    那女子怀里抱着个琵琶,缓缓走到油面娇娘跟前,把几个铜钱放在了油面娇娘的手中,叹息道:“娇娘,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找孩子肯定要断几天营生,这点钱是我刚刚赚的,你先用着吧,我出入酒楼茶馆多,也帮你找找看”。

    油面娇娘抬起泪眼,哽咽道:“谢谢水天姑娘,你说得对,俺得马上和俺男人去找孩子,水天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但这钱俺不能要!”

    她把几个铜钱硬塞回那女子的手里,回头对她跛脚的男人骂道:“你个瘸腿癞蛤蟆,在这里一瘸一拐的有什么用,还不上外面接着找去!”

    她的跛脚男人嘟囔了几句,却一句话没多说,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这个女子叫做云水天,有个做皮肉生意的妈叫云娇花,据说云娇花相当年是北方最繁华的花城覆雨楼的花魁,因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跑到了钧天城的西北窟避祸,她年轻时貌美如花,接的客也多,稀里糊涂的生了个娃,就是云水天,却也不知道云水天的爹是谁。

    后来云娇花年长貌衰,虽然还有几分风韵犹存,却也赚不得许多钱了,她便培养云水天,想要她接着自己的班儿。云娇花本是花魁出身,懂得皮肉虽然是男人花钱的目的,但才艺才是花钱多少的关键,因为有点头脸的男人都以风雅的名义行龌蹉之实,于是她就教云水天跳舞、弹琴、诗书、棋艺,云娇花有些功夫,但毕竟荒废了不少,还是云水天天资过人,学什么像什么,学什么精什么,虽然现在只有十七岁,还在卖艺不卖身,但已经被钧天城有名的妓院盯上了,云娇花也是待价而沽,明天就打算带自己女儿道京城最大的青楼万紫楼去试艺。

    云水天表面上是个与人为善、和和气气的姑娘,看到困难之人都想帮一把,见了流浪的猫狗也要捡回家,加之容貌出众,被西北窟的人都叫做女菩萨,可她心里一直不满于现状,她要自由、要富贵,恨透了这个拘住自己的西北窟,恨透了这个养自己就为卖了自己亲娘。

    云水天也是命硬帮的人,应为她是无名的梦中情人,无名从小就喜欢她,把她奉为天人,和小刀疤、羿星野成立了命硬帮后,就硬来拉云水天入伙,他说:“水天,以后你就跟着我们混,我保证这西北窟没人敢欺负你。”

    云水天也知道无名的心思,虽然没有与无名相好的意思,但也对他没有恶感,再说要想自在一些,多个朋友多条路,真有事时还需要有人相帮,便欣然入了帮,由于命硬帮刚建成她就入了伙,所以也是元老,几个少年从小也是一起玩到大的,所以相熟得很,尤其白翎儿与她最是要好。

    白翎儿蹦蹦跳跳的来到云水天跟前,拉着她的手道:“水天姐姐,这几天没见到你,可想死我了!”

    云水天一看是白翎儿,也高兴的道:“翎儿妹妹,我也想你呀!你等一下!”

    说完她又要把铜钱塞给油面娇娘,两人正推诿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小浪蹄子,又在这里滥发善心,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赚点钱也不知道先上交,就给我往外挥霍,这要是有了男人,还不得把老娘忘了!”

    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从人群外走了进来,由于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也看不清容貌俊丑,她就是云水天的娘云娇花。

    云娇花摇摆着大屁股,自感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一把就拉住云水天的耳朵,骂道:“小浪蹄子,还不给我回去,今天给我洗得香香的、白白的,明天就跟我上万紫楼应试,今生能报答老娘几分,就看明天你的发挥了。”

    云水天歪着头、呲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这许多人看着,姑娘要脸又不好大哭出声,可云娇花只是没看见,脸上恶狠狠的就要拉着她走,突然她的手腕上一疼,好似被一把铁钳子夹了住,哎呀呀的大叫着松了手。

    云娇花定睛一看,却是无名攥着她的手腕,对她怒目而视,她一边杀猪般喊疼,一边骂道:“你个破烂瓷碗,快松手,就你这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老娘的闺女就是天人,你吃我闺女鞋底儿上的泥都不配!”

    无名也不说话,恶狠狠的望着她,手上攥得更紧了,云娇花疼出了眼泪,哀号道:“破烂瓷碗,还不松手,你想捏死你丈母娘不成……水天,你……你还不让他住手。”

    云水天冷眼旁观有一会儿了,轻轻捂着耳朵,叹了口气道:“无名,松开她吧!”

    无名冷哼一声,松了手,道:“就是水天成了俺媳妇,俺也没你这个丈母娘。”

    云娇花哆嗦着吹着手腕上的淤青,恶狠狠的道:“我呸!就你这个破烂瓷碗,还想娶我闺女,我就是死也不答应……水天,跟娘回家了!”

    云水天坐着却没动,她知道这一回家难免又是一阵毒打,正犹豫着,云娇花就要上手来捉她,不想却被人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个疤脸,小刀疤笑嘻嘻的对她道:“叫花鸡(小刀疤给云娇花起的外号,乃娇花与鸡的合体),不好意思,今天水天不能跟你回家了,我们今天命硬帮成立一周年,我们要去吃狗肉大庆一下,水天是元老,不能缺席!”

    云娇花知道小刀疤这几人是西北窟一霸,不去理他,越过小刀疤对云水天柔声细气的道:“水天,跟娘回去吧,娘给你包了云吞,是你最爱吃的白鱼馅儿的!”

    云水天抬眼看了她一眼,别过头道:“我不爱吃云吞,我要吃狗肉!”

    云娇花变色道:“好啊……好……你翅膀硬了,老娘我抓不回来了是不是,得,明天咱们也不去万紫楼了,今晚就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

    说完就闪过小刀疤,去抓云水天,不想又被一人挡住,这回这人如一堵墙一般挡在她身前,肌肉虬结,横眉立目,似天兵天将一般瞪着她,正是羿星野。

    云娇花后退两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羿星野粗声粗气的道:“少他妈废话,你要是再不给老子滚远点儿,老子就撕了你的衣服扔粪坑里。”

    云娇花看看羿星野,再看看云水天,一边后退,一边嘴硬道:“小浪蹄子,真是你娘的好宝贝,收拢男人真是一抓一把,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回来看我不……”

    她话还没说完,已然看到羿星野向她伸出了大手,“妈呀”一声落荒而逃,惹得围观之人哄笑一团。

    无名来到云水天跟前,想要扶她,却又缩了手,道:“水天,别难过,她不留你,这天大地大哪里容不得,我也有一间大茅草房呢……”

    羿星野不耐烦的道:“你少聒噪了,把弟妹拉上去吃狗肉去!”

    ———我——是——嘴——馋——的——分——隔——符———

    老孙头的狗肉馆里,三男两女五个命硬帮的骨干,围着热气腾腾的狗肉锅,除了云水天细嚼慢咽、脸带愁容,其他四个人一边猛往嘴里塞肉一边直烫得舌头生疼,老孙头看着几个孩子眉开眼笑,掂了掂手中的铜钱道:“我说小刀疤,你这是偷了哪个富贵人家,这么阔绰!”

    小刀疤正往狗肉上使劲,懒得看老孙头,嚼着狗肉含糊不清的道:“我说老孙头,你别管我这钱从哪儿来的,买你肉吃可没差你铜板,可你今天这野狗我尝着可有些馊啊,是不是这几天逮不到新的野狗,拿放臭了的给我们吃啊,你得退我钱!”

    老孙头“呸”的一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吃起肉来不打啵,吃饱了就抹嘴巴不认人,俺这是昨天跑遍了西北窟才打到的一条狗,本来想给俺刚生娃的儿媳妇催奶的,今天刚杀了就便宜你这小王八蛋了,没多要你钱就不错了!”

    小刀疤突然眼前一亮道:“啥?你家那个大胖妞也生娃了?”

    孙老头高兴地道:“是啊,是个男娃呢,咋地,你还要随份子不成。”

    小刀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呵呵!没事,我就是好奇你那个病秧子儿子,哪来的这份神勇……”

    孙老头听了这话,头上直冒汗,脸通红道:“我儿子天天吃狗蛋狗鞭补回来了……不行吗……”

    小刀疤嘿嘿笑道:“你看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儿子不孕不育,看你这老当益壮、龙精虎猛的,你儿子……估计也差不了……”

    貌似有些心虚的老孙头也不搭话,冷哼一声,转头走开了。

    不一会儿,狗肉便吃得汤也不剩,几个人把长凳子挪到墙角下坐着晒太阳,无名一直盯着云水天看,见她始终一言不发,面带愁容,实在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便问道:“水天,你不是真要到万紫楼去吧!”

    云水天惨然一笑道:“我生来就是这个贱命,还能到哪里去?”

    羿星野不爱听了,哼道:“什么贱命贵命的,老子从来不信这个邪,这个世上没谁就活该过苦日子,过得憋屈也是自己不争不抢,怨不得老天,怪不得别人!”

    云水天抬头看着几个人,道:“几位兄弟,不瞒你们说,我虽然是柔弱女儿身,但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我受够了这不自在的日子,生来就被我娘管着,就是不在她身边也要拘在这脏乱的西北窟,我必须离开我娘,离开这个操蛋的地方!”

    她突然说出句粗口,几个人都是一愣,羿星野哈哈笑道:“哎呀,水天妹子,我老羿真是瞎了狗眼,没看出来你也是性情中人、女中豪杰,早知你如此,我当与你喝酒!”

    无名嘿嘿笑道:“水天说得好,你有那个娘不如没她,俺们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还不是活得活蹦乱跳的,你放心,我养你,保准饿不死你!”

    水天脸上红晕一闪而逝,啐了一口道:“呸,我用你养,我自己也能活。”

    无名挠着头道:“俺……俺这不是关心你嘛,你可不要再做那卖唱的营生了,姑娘家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你就在家一呆,我在外面打拼,保证你享清福。”

    水天瞪了他一眼道:“跟你还能享清福,我虽不是那贪图富贵的人儿,却也不是自甘堕落的主儿,不是我瞧不起你,是咱俩不是一对儿蛐蛐就不能往一个坑里跳,你放心,等我有了富贵,一样能养活你们!”

    小刀疤笑道:“水天的志向可不小,我可是过够了苦日子的人了,要不是俺娘把我捡了,连命都活不了,你要是真嫁了个王侯勋贵,可得召我们两个做家丁丫鬟,和你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羿星野嘴角一抽搐,皱眉道:“当个家丁丫鬟,亏你刀剐的想得出来,老子宁可做个有上顿没下顿的流浪汉,也不当那寄人篱下的奴才,算老子看错了你。”

    小刀疤讪讪的笑道:“老羿,你看你,我就是说着玩的,你倒认真起来了。”

    无名垮着脸道:“水天,俺知道俺配不上你,只要你过得好,你要是真个嫁了别人,召家丁就把我招去吧,我守着你,肯定不让婆家欺负了你!现在你无家可归了,不如住在我那里吧。”

    云水天又瞪了他一眼,道:“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我和翎儿一起睡!”

    白翎儿兴高采烈的道:“好啊好啊!我们的床是用最干最软的茅草堆的,可舒服了。”

    小刀疤嘿嘿淫笑道:“水天啊,我可是和翎儿睡一个床上,不过你放心,我们家的床打得很,再来两个如花似玉的云水天也躺得下。”

    云水天“呸”的一声道:“你!上无名那里睡去!”

    无名一把抓住小刀疤肩膀道:“不答应俺,还能便宜了你小子,今天我就抱着你睡!”

    小刀疤吃疼道:“你个铁钳子,赶紧给小爷松手。”

    两人这边撕扯,白翎儿摸了摸圆咕隆咚的小肚子,看着狗肉锅意犹未尽的道:“哥,狗肉真好吃呀,你是不是也没吃够,所以在这里解解眼馋?”

    小刀疤叼着根草棍,抠着牙缝道:“妹子,你说咱们西北窟没几个刚出生的娃娃了吧!”

    白翎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好像都被女鬼给抓走了!”

    小刀疤盯着狗肉馆道:“那你说女鬼是不是该上老孙头他们家的门了!”

    白翎儿恍然道:“啊!哥,你是要看看女鬼长什么样啊!”

    羿星野看白翎儿小脸发白、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哎呀,又把我们翎儿吓到了吧,刀剐的就是说说,吃饱了撑的,看什么女鬼呀!”

    白翎儿显然不信,道:“哥,你现在就是吃饱了呀,还挺撑的,其实我不怕女鬼,我天天见鬼,怕什么呀!”

    小刀疤道:“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西北窟又不是阴曹地府,见什么鬼?”

    白翎儿不服道:“我就是天天见鬼呀,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老根爷爷身上就总背着个比他还老的红鼻子老鬼!”

    小刀疤倒是听白翎儿说过,她看见贫老根身后背着个老酒鬼,还说贫老根背那么陀就是被那老鬼压的,老根喝的酒其实都被那鬼给吸走了,但大家都以为是小孩子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贫老根听了也就哈哈一笑了之。

    小刀疤当然不把这话当真,道:“撒谎不是好孩子,哥可不喜欢你了!”

    白翎儿急了:“哥,我真没瞎说,我……我这几天……这几天还看到……你的背后有个女鬼!”

    小刀疤听了一激灵,生气道:“再瞎说,我可不理你了!”

    羿星野在一旁哈哈一笑道:“翎儿妹子,你不用担心,他自己就是个滑头鬼,真有哪个鬼缠上他也是个倒霉鬼。”

    白翎儿都要哭出来了,瞅着小刀疤的身后道:“我没有瞎说,她现在就在你身后,穿着黑衣服,飘在空中,还朝你笑呢!”

    小刀疤忍不住一回头,却哪里见到半点女鬼的影子,转过头就怒道:“叫你瞎说,我再也不带你玩了!”

    小刀疤说完就要走,白翎儿见他动了真怒,感到万分委屈,不禁哇哇大哭,小刀疤连忙捂住她嘴巴,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可怕了你了,动不动就哭,哥信你的还不行吗,哥身后有个女鬼,她看本少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非赖着不走。”

    白翎儿嘟着小嘴,气呼呼的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信我,为了证明我没有瞎说,今天我就一直盯着她。”

    她举起小手指向小刀疤的身后道:“我料想你就是抓婴孩的那个女鬼吧,我不怕你,今天晚上我就跟着你,看你是怎么偷走老孙头的孙子的!”

    她又对小刀疤道:“哥,你今天就跟着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跟踪女鬼的!”

    小刀疤半信半疑,但看白翎儿信誓旦旦的样子不似作伪,不禁心中打鼓,道:“哼,谁陪你小孩子玩这无聊的把戏!”

    羿星野一憋嘴道:“刀剐的,你怕了吧!”

    小刀疤一听急了,道:“胡说,本少爷从下生就不知道怕为何物,不瞒你说,俺今天就是要抓女鬼的,照这么下去,出来一个孩子没一个,以后西北窟还不得绝后啊,咱们命硬帮也后继无人呀!为什么带你去吃狗肉啊,你看!”

    他说着从裤裆里掏出一团血呼啦的东西,得意的道:“这是我趁老孙头不注意偷的狗血,专治各种男鬼女鬼老酒鬼,你还别激小爷,小爷今天就和你这个大老粗和你这丫头片子耗上了!”

    云水天道:“你们若是真个抓了那偷孩子的鬼,也是为西北窟的众生解脱苦难,是一件功德,将来也许修得福报,得了自己的自在!”

    西北窟是金刚寺建的,这里的人大都虔诚的信佛,几个人中,无名倒最是信佛,在其他人玩耍时,他却跑去听金刚寺的高僧宣讲,于是他道:“娑婆世界本就都是苦难,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修苦历难来的,哪有什么真自在呀,安于苦难才能修得本心的自在。”

    —我—是——莫——测——高——深——的——分——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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