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这个旧仓库待的太久,是时候讨债了。
我知道丈夫的司机偶尔会吸毒,因为她的妻子是我的好友,他的这份工作就是通过我的关系得到的。
丈夫周末休假,不需要用车,所以他通常会在周末早上吸食一点点吗啡,吗啡会使他有些精神恍惚,出现异常。因此周末他会在家睡一整天,周一继续上班。
我要做的就是在周末的时候催眠丈夫,让他出门,然后就会发生意外。
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可我没想到,这一切都还没有实施,就传来了婆婆的死讯。
看着璃儿的痛苦,我只恨自己,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我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她的脑海里编织了一个故事,用那张纸条把凶手换成了尧儿,而关于她的那些不堪回忆,继续被我封锁。
一个月后,周末,丈夫出事了,我走出来。
在丈夫的房间里,我找到了美国大夫的联系方式,他告诉我司马尧已经离世。
仅剩的公公成了我泄怒的工具。
我去找了市残疾中心的主任,我告诉她我想对我市残疾人口进行一次普查,完成一项研究。她觉得这是好事,而我又是那样一个家庭的儿媳妇,便做了顺水人情答应了我。
在成百上千的资料里我发现了她。
姓名秋水,年龄三十,未婚。在其十岁时家中意外失火,爸妈去世,而她的脸被烧成重伤。根据资料显示的地址,我找到了她。
她的脸被我换成了尧儿的样子,自那时起,她就成了被唤作水姨的假司马尧。
我要夺走他的一切,包括灵魂。
当我觉得时机到了的时候,璃儿被她送到了我这里。
璃儿刚看到我的时候大喊大叫,询问我是谁?质问我为什么绑架她?我告诉她我是妈妈,可我却说她从来都没有妈妈,从一出生就没有。
那是我的孩子啊,她不认识我。我给她看了我和他父亲的结婚照,结婚证,她怀疑我造假,她喊着要报警,并试图逃走。
我与她之间已经没有那种信赖与被信赖的联系,我也不会再用那种方法,因为我觉得那是虚假的,是催眠之后的幻觉。
我给了他丈夫的电脑,让她自己去看,那里面关于我们一家四口的东西只有她和尧儿的指纹能够解开,无法伪造。
她把电脑背对着我,我笑了,真是个带刺的姑娘。我让她待在那里,转身去磨咖啡,等我端着咖啡走过来时,我发现她蹲在墙角哭。
发觉我走过来,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是个男人吗?她把电脑转过来对着我。是那段视频,我明明已经删掉,去回收站都删了的,为什么又出现了?
我走过去,让她靠在我怀里,给她讲了一切,唯独省略了奶奶的部分。
我告诉她以后我们娘俩要相依为命了,她说好,我说我们要幸福快乐地走完这一生,她说好,我说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她说好。
璃儿,你说要陪我走下去的,你食言了。
怀里躺着司马璃,我服了药。既是为了让璃儿不孤单,也是给那唯一一条无辜的性命赎罪。
春去秋来,满天星开了又败,那一母一子久久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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