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许多烟雨,却很少为之停留,或许是习惯身边这种景象。
云不知其所起所止,随风飘流,偶然相聚,水汽氳氤幻化成烟浮于尘世,于是天色尚晚,雨声稍息,如水墨丹青层层渐染,同画中人物共享风情。有灰暗作底,一切都格外生动活泼,增添颜色,是为盛景。
烟雨的绰约滋味,隐于可见与不可见之间,仿佛薄纱迷眼,若隐若现,只见轮廓,因朦胧而生些莫测更引发好奇,试图一探究竟又触不可及,感官放大仔细体会方知其无孔不入的细腻,绵软,只愿化入无边温柔里,沁人心脾。
彼时我仍未分明,烟雨其实与我无关。我打马过江南,江南有烟雨 ; 我持伞入苍山,苍山亦有烟雨,只当作必然,不曾想她也是偶然。在无数水汽匮乏或充盈的时间地点人物故事里,相遇分离不过家常便饭,日复一日的思索依然无法给出答案。寒风骤起,云雾散去,唯在我眼里留有满城烟雨。
我见过许多烟雨,也很少为之停留,因我从烟雨中来,将往烟雨中去。我从不是过客,是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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