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百年,到1911年的呼兰河畔,那一束艳红绚丽的红花盛放,像极了她倔强孤独的脸庞。 ——题记
落笔惘然,指尖轻颤,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开篇才能把这个令人敬佩的文学洛神引入文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才能将这朵集柔弱与傲然于一身的孤芳谈尽。
如果说《生死场》让我认识了满腔热血,心系祖国的萧红,《呼兰河传》让我看到了纯粹美丽,童真善良的萧红,那么电影《萧红》就是让我真正了解到了她的后半余生。
萧红的一生绝说不上是幸福和热闹的,或许从一开始,她的生命就注定坎坷而短暂。
自小在新式教育的熏冶下苏醒的女性意识,使她从中学时代便开始逆反。到后来,怀着一颗坚定反抗包办婚姻的决心,毅然逃婚,从哈尔滨到北平读书。自此,张家族谱中再无“张乃莹”这个名字,也就成就了后来的萧红。
自此她便迎来了比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风暴,在寂寞与孤独中,独绽一簇红来,那是她的文字在蓬勃,盎然地生长。
《跋涉》的出版奠定了二萧在东北满洲文坛的地位;《生死场》在“奴隶丛书”印行,文坛崛起了一个名叫“萧红”的女作家。
她的文字里包含了她的不屈和她的柔情,辽阔高远,夹缠着她对祖国的热爱和命运的寂寞。他是如此的至情至性,爱情是她人生的安慰,文字是她人生的渴望,她一生都在逃亡,一生都在奔跑,一生都在寻找。她认出了风暴,却永不甘束以待毙,反抗,成了她迁延了百年的精神。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电影中,萧军与萧红一身褴褛,挺着大肚子,散着的青丝毫无光泽,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可是只有一双光到极致的眸子,将一种难以言说的美丽焕发。她是爱得极切的人,爱国,爱人,在那个烽火满天的时代,从不言悔。
“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或许萧红给自己坎坷孤独的人生作了最好的解释。反抗,爱情,爱国,女性,当这一系列的词语放在20世纪上半叶时,便如原子弹的碰撞,开辟了一个时代,也让她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她从不叩问生命,仅凭单手只笔,对抗孤独,她从不愿孤芳自赏,要让所有的人通过文字来读懂自己,即便她也知道,就算有人读懂了自己,也拯救不了自己。
萧萧落红,终是在31年后的冬季凋零入土,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她仍不忘写作,不忘爱情,不忘恩师,不忘初心。她在人生最花样的年纪退幕,虽然内心沧桑如妪,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好是坏,或许她已经将她的翅膀和生命,定格在属于她的风暴中。
“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的头边放一束山茶花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海涛闲话”
她短暂的一生是文坛的不幸,萧红百年,应该也是百年孤独,然而在这孤独中绽出一抹红色,那是萧红对抗这生命寂寞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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