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钩上锋利的云朵
将飞鸟的翅膀捆上旅人的手臂
挥舞远方,说是再见
踏过轻盈的晨露,脱下厚重的冷风
卸去防备,焚毁的废墟倾诉和平
我们的轮廓就像这大地的漩涡
在猛兽的脚掌下,蕨类植物顽强地生长
太阳翻过一座座山峰,跨越沟壑
以及吟唱的哀歌
我只梦见那些飘荡在谷间的浓雾
化作战鼓的咆哮,雷鸣如阵阵的惊鸿
将我的一切置于可怖
我们将踏过无边际的宇宙
走向有限的命运
他们所说的绳索,我们不认识
大地的漩涡翻卷
我们的轮廓终将被历史扭曲
而我的祖辈,猿猴打琢木舟
向着死亡开拓未知的大陆
屠夫咀嚼树叶,汗液的尾稍低落顽石
很久以后,科学家玩弄试剂
诗人丢弃他的笔
画纸上满是哲学的涂鸦
然而,恶魔站在XY轴的中心
千百年来
凡人小心翼翼得计算着神殿的台阶
以防磕伤额头
将额头的骸骨卸下
勾画十字,朝拜太阳
我们的灵魂无影无踪
只是飘荡如浮萍点水
就像我们,我们的肉身终会腐朽
这沉积风华的城垣走向
一滴滴的破碎
钢筋水泥钉入末日的预言
我的恐惧和时代无关
博物馆容纳消逝,
衰老与玻璃城堡相伴
——凡人终为尘埃
□2018.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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