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先是乌云阵阵,天空是是有人拉上了一幅灰蒙蒙的布帘子,一股风吹来,空气中夹杂泥土和水雾的气息。果不其然,不一会,天空中几个响雷炸起,雨就如有人在天空挥舞起的长长鞭子,啪啪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一时间,灰尘、树叶迷了我的眼,在瞒天的灰尘、落叶、雨珠中,行人一步一小心,双手用力举着伞,东倒西斜着,穿行在惊涛骇浪中,衣角、裤管、裙摆,被大风掀起,雨点毫不客气地占领上去,很快湿了衣服湿了、裤管裙摆、吸足了雨水,贴在小腿上,大腿上,粘粘的,凉凉的。头发也挂上了雨水,行人们拼命举着伞,似要跟暴雨努力斗争着。
被狂风暴雨摧眉折腰的,还有树木花草,当然,还有落叶了,此刻,已是秋分节气,秋已过半,树上的黄叶不知道被谁染了色,一天天的,由绿变,淡黄、黄褐色。满地以黄色占领整个树干和树枝,给人以斑斓的视觉色彩冲击。
而秋天的暴雨,毫不费力地,以强劲的力量,狂风吹落叶,秋风首拿树叶开刀,树叶招架不住了,风似锋利的尖刀,大刀阔斧,向树木砍去,给落叶以致命的打击。
有的落叶甚至还来不及呻吟,就与树枝分离,飘飘荡荡地随风,忽高忽低,在风中跳舞,最后的辉煌,一定要姿态优美。可惜,等待它们的,一定在这一场雨水后,落在泥中、飘在水中,回归大地,最后的命运必定是凌落成泥,终将是腐烂后变成大地微薄的养料。
也有的还在作最后的挣扎,牢牢连在树枝树杆上,忍强风挥击,就是不撒手,宁愿枝头死,决不与大树分离半分半毫。
也许会有人会像我一样,对落叶怜之惜之,会看上叶子们的美貌,尽量发利用其价值,把它们制作成艺术品、工艺品等,加以收集利用的吧。
我站在窗前,雨珠鼓点般敲击在窗玻璃上,像调皮的孩子,不管大人的警告,不顾玻璃是否会击碎,只一个经地敲击着,咚咚咚地,杂乱地无章地。
天空阴沉沉着,远处,群山上似笼罩着一只巨大帽子,云雾缭绕着,若隐若现。
再远处长江已看不分明,天晴时,长江中那一艘东来西往的巨轮,如一粒粒火柴盒,又似浮在水面的一尾尾黑小鱼,此刻,被一只神秘的绘图笔,大笔一挥,国仇家恨重重叠叠,统统隐没在浓浓的江雾中,长江和天际隐约地连着一片,不分你我了。
远山黑苍苍、长江水茫茫,此刻都在雨中,形成模糊的轮廓,宛如一幅黑白色调的水墨山水画。
这是长江以南,一个小小的城市,秋天暴雨中的一个上午。
季节已是秋分,但秋老虎连续发威,连日来的闷热,令人怀疑季节错乱了,果然,天空风云突变,一场狂风吹过,几声惊雷炸后,暴雨如珠般落下了。
我站在22楼的窗口,目睹了久别重逢的这一场狂风和暴雨。
在我们大楼的东边,是几排黄色的小高楼,此刻,被雨水浇注洗涤后,颜色果然清晰了许多。
我站在22楼的窗前,其实是看不清楚路上行人的,我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沿着玻璃划落的雨水,想像着路上的打伞的行人,想着被雨水浇淋过的那些土地、以及土地上的落叶。
这场暴雨过去后,大概萧索的秋就会来临了吧,我在沉思中想着,可惜,窗外雾气蒙蒙,大概灰灰的天空是不会回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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