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微信上突然跳出一个加好友信息:XX妈妈你好,我家XX想要约你家小朋友一起爬山。微信号阿花。问了小家伙,她欣然应允,于是微信上约好时间地点,单等下午她们母女来。
下午,一辆白色奔驰停在楼下,款款走出一个妆容精致,风姿绰约的女人,后面跟着她古灵精怪的孩子,我孩子的好朋友。社恐的我本是向来对这种突然谋面的场面有些发怵,结果很快发现是多虑:这妈妈不止漂亮,还大方健谈,可以不动声色弥补上因为毫不相识产生的距离。山上公园里经过我们的游人们,一定看不出这是临时搭凑的家长组合。我逐渐丢开社恐的顾虑,轻松了起来。
“不用我叫XX妈妈,叫我阿花吧!”
“叫微信名多别扭啊,” 我说。
“不,阿花就是我的真名。”
啊这......
好在阿花看起来丝毫不在意,我的尴尬似乎并不必要。心内迅速升起对她的好感。这应该属于乍一接触就会使人舒坦的那类女人吧。
孩子们忽前忽后的蹦跳,大人手捧一杯奶茶,慢慢踱着步,穿行在山林小道。
因孩子结识,自然话题从孩子展开。我说起班级家长鸡娃的现象,阿花似乎颇有些不以为然:“孩子自然有适合自己的路,咱们管再多又有多少用呢?”
还说,她在云南一个遥远的山沟里长大,去最近的市镇都要翻山越岭大半天才到;初中没有毕业就到珠三角做工,中间经历了多少艰辛,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你看,”阿花说,“我现在开着美容店,是年轻时候从做学徒工做起,一步步打拼来的。只要肯做,总不会太差的。孩子只要肯做,不管读书还是别的,还能差到哪里?”
“我不担心我的孩子,她现在很好。”阿花摸着孩子的脑袋说。好像那不是一个学渣的脑袋,而是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脑袋。
我禁不住也摩挲起我孩子那充满无限可能的脑袋——虽然它目前仍因为考试成绩而被称作学渣的脑袋。
我那位著名的老乡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阿花在短短半日内,以她待人的自然,态度的从容,见识的深刻,使我受教许多。
且让我尊称她为阿花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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