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物障碍是性欲倒错障碍的一种,这也是我所遇到的最常见的一类性欲倒错。这类患者常见的恋物是女性内衣等,但像本故事主人公所“恋”的物品是妻子的头发,其实也不罕见。
求助者芸给我提出的问题是:“男女之间到底能不能存在性与爱的分离?”
“当然可能!”我几乎未加思索:“比如有些老年夫妻间没有性的爱,或者嫖客和妓女之间没有爱的性。”
从芸茫然若失的眼神中,我读出了答案的蹩脚。
“我非常痛苦,我……”
其实芸想表达的很简单:新婚之夜发现丈夫存在勃起功能障碍,之后,偷偷用了各种壮阳药物都无果。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来看心理医生。
芸告诉我,读了好多有关“阳痿”的书,已经知道好些没有经验的男子在第一次会出现问题。书上说,随着经验的积累和夫妻间的配合,会很快好起来。芸说,这没法解释丈夫的情况。他们恋爱多年,同居三载,早就体验过真正的床笫之欢、鹣鲽之乐了。
“为什么单单从结婚之日起他就不行了呢?”
“见到您丈夫前,我无法给您回答。”不过,我告诉芸,这种情况的出现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类似的情况太多了。
阳痿,或者说是勃起功能障碍,是个高发又十分复杂的问题。说它高发,是因为大量的成年男子患有此症。它的确又十分复杂,单就鉴别造成的原因是器质性还是心理性的这一需要面对的首要问题,就常常把大批医生难煞,更遑论有效的治疗了。正因为如此,许多夫妻的性生活蒙上阴影,再加上羞于启齿,就难免雪上加霜。
多少夫妻不堪其苦!
芸也是众多不幸者中的一个。
谈到如何治疗时,我告诉芸,方法很多,尽管没有特效的。“前提条件是我得见到病人——您的丈夫啊!”
结束咨询,芸起身向我道谢。这时我才注意到,芸穿着入时,印象深刻的是洁白而挺拔的长颈、血红的大耳朵环和齐耳的短发!
一周后,我接到了芸的丈夫——强的电话。他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说的确想和我谈谈,不过不是关于自己的勃起功能障碍。他说自己很清楚,他的阳痿很容易处理,如果需要马上解决的话。他说要和我谈的是对自己出现阳痿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而不是让我教给他治阳痿的方法。
我听了到强的话后一哂了之。既然能够治好自己的病不为此求医,就没有医患关系的存在。至于对病因的探讨,那是医学理论家们的事,对病人又有何意义呢?
芸和强的事在我脑海里很快就被其它形形色色的病案挤到一边,以至于一个月后他们夫妇一起来找我时,我竟费了好大功夫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一天芸穿了件鲜艳的外套,依旧是血红的大耳环和齐耳的短发,楚楚怜人,显得更加妩媚。
我们坐了下来。芸和强显然为这次咨询作了充分的准备。
“我感到我的心理上存在某些问题。”强将目光转向芸说:“我爱的是她,但激起我性欲的却是她的长发。”芸对这话报之以微笑,低下头去。
强开始很详细的回忆他的经历。
如众多青年一样,强有过很美好的童年和少年,开始意识到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时大约13岁。那时正上初一,爱上了同班同学玲。
那一个夏日的夜晚,勤奋的强一如往常坐在座位上时,教室内空无一人,考完试后马上将要开始的假期已让同学们无法将精力再集中于课本了。其实强也无心思读书,就趴在书桌上枕着胳臂想心事,竟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感到什么东西抚弄自己的面颊,痒痒的,还伴有淡淡的香味。睁眼一看,那一幕注定他今生今世再不能忘记:前排同学玲那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发梢随着玲轻轻摆动的脑袋一下下轻柔地触着他的脸。在当时的强看来,玲的头发简直美极了,还有洗发精的香味儿!这让强感到了心底似有热浪涌动,一波又一波。他兴奋莫名。
那晚强就在这种莫名的兴奋中度过,直到玲离开教室。
夜里,强做了个梦:空旷的草原上,蓝天白云下,长发飘逸的玲向他跑来并投怀送抱。他拥抱着她,吻她秀美的长发,莫名的兴奋再一次传遍全身,他迫不及待地……
醒来,床单上是湿漉漉一片。
这是强第一遗精。
那年的暑假是在对开学的期盼中度过的,特漫长。情窦初开的强用了整整一个假期来回味玲的长发,和那个让他心驰神荡的梦。于是,玲以及那飘逸的长发就一次次出现在强的梦中。几乎每次醒来,都有那湿湿的一片。
终于盼来了开学。
强见到的玲已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在蓝天白云下跑来的姑娘。几天后,玲变成了一张彩色照片贴在骨灰盒上,依然是长发飘逸。
玲在开学返校的路上出了车祸。
这就是强的初恋。
当岁月终于磨平强对玲的思念时,也将玲那秀美的长发刻在了他的心底,最终泛化成对所有女人的秀美长发的眷恋。
“我意识到了,女人的长发是我的最爱,是我性欲望的驱动力所在。”不用我的任何帮助,强能够自我分析。
读大三时,长发飘逸的芸就这样走进了各个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强的生活。接下来他们相爱,大学毕业不久就同居。同床共枕,强终于可以亲吻那秀美的长发、闻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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